藏着的究竟是一包草,还是尖刀,不过,他肯定,这位太女殿下现在可是危险的很。
然而,就像明知道蔷薇有刺,还是有人要去摘一样,崔歆是明知道有危险还是要上手去撩~拨一把。
崔歆轻笑一声,“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也只有殿下您自己知道了。”
季凌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先生懂我。”
快要被郭淮飞过来的眼刀戳到内伤的崔歆僵硬的笑了笑。
他将这些刀子拔下来,扔向了季凌霄。
——你可别以为我都忘了你对我做过的事。
季凌霄轻描淡写,语笑嫣然,却提起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春闱要开始了吧?”
淅淅沥沥的春雨,一下起来就连绵不停,从城外赏花宴上回来后,她就一刻不停地朝大同宫走去,细雨冲刷着素色的伞面发出细碎的声响,伴随着雨声她似乎听到了从城楼传来的檐角铜铃的声响。
为了早点见完李琼回东宫,季凌霄便抄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毗邻着浣衣局——那是她曾经为宫奴时的地方,正是在这条小路上她遇见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贵人。
“大家现在看到的便是当年身为宫奴的女帝与还是晋王的李琼私会的地方,好像挺荒凉的,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品位。”
季凌霄猛地顿住了脚步。
饶是她有心里准备,此时也不免一惊。
这杜景兰怎么什么都知道?甚至是她任何人都没有告诉过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野史艳史中说的,真相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在这里确实是碰上了李琼,大家应该将那段直播都屛录下来了吧?”
季凌霄默默地听着这个人用着自己的身体,用着自己的声音,来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并对此沾沾自喜,还在把这些展示给不知道多少人看。
她此时对杜景兰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怜悯。
杜景兰依靠着先知先觉盗取别人成功,贩卖着自己人生,当自己的人生都是偷来的,当自己的人生不过是一场表演做戏,难道不可悲吗?
季凌霄感觉无趣极了,正准备离开。
“哎?似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