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篮球赛是全国性的,所以每个人又会发一张盖印的奖状,聂长生的奖状就是夹在相框后的夹层里,消逝的时光过去那么久了,庄凌霄至今还记得聂长生说的那样的话:“这么重要的物件,当然要放在看得到的地方才安心啊……”
当时的庄凌霄不以为意,直至那件事发生之后,他才知道明白所谓的“重要的物件”,竟是如此之重!
庄凌霄迅速掀开了框架,抽出夹板,一张布满皱褶的纸张霍然滑下,跌落在他的脚跟前。
果然放在这里!庄凌霄的瞳眸闪过复杂的神色,那件事聂长生不仅没有忘记,反而当成承诺一般坚守着,这固然让庄凌霄又惊又喜,至于纸张的内容——握在手心里犹似百万斤重!毫无疑问,这团字迹模糊的纸张能让聂长生视为珍宝,它肯定承载着某种特殊的使命。
虽然字迹无法辨认,可庄凌霄还是很快猜到了它的用途。
性命攸关之际,这张被雨水浸湿了的纸张除了担负遗言的使命之外,还能是什么?
正装换毕,开门外出的庄凌霄顿了顿脚步,回头横了一眼那张从纸篓里捡起的纸张正无辜地躺在餐桌上,虽然是废纸,可毕竟是聂长生留给他的……
抿了抿唇,庄凌霄慢慢地折回,小心翼翼地将它塞在烟盒里,似乎担心它禁不住折叠似的,只是愠怒中的男人并没察觉罢了。
怏怏地关了搜索网页,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又能见到那人了,庄凌霄心情不由轻快了些许,取出手机拨通了设置成第一的号码,耐心地等了十几秒,那边才传来聂长生清冷的声音:“喂?”
每次听到这个明知故问的单音词,庄凌霄就会莫名奇妙的火大,喂什么喂,手机上不是识别了他的名字吗?还这么生分的喂个什么鬼!
“是我,”庄凌霄懒懒的往后一靠,抿着唇不悦的道,“午饭想去哪儿吃?醉鲜楼怎么样?那里的……”
“我中午没空,”聂长生打断了他的话,背景音果然有点嘈杂,吆吆喝喝的,不知是在医院走道上接听他的来电,还是手术门口,“你去吃吧。”
“怎么又没空?”被拒绝的庄凌霄怒火渐渐攀升,口气也不善起来,“你那医院是要倒闭吗?再忙还不放人吃饭?”
聂长生那边居然没把他的不满放在眼里,竟然压低声音跟旁边的谁说了一句什么,这似乎点燃了庄凌霄心底的炸、药库,眸中凶光陡然大盛,原本不悦的脸瞬间布满了杀气。
这也就罢了,背景音里突兀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赫然是属于宁子沁的音色:“聂主任,你抽到的公寓楼正巧正巧离我的公寓不远,到时候请……”后头的话模糊了起来,显然是聂长生刻意捂住了听音器,不愿被庄凌霄听到,但为时已晚了。
“又是那个女人!”庄凌霄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霍地站了起来,手将刚刚从网上摘录下来的记事本扫落下去,对着手机怒喝,“她怎么又在你身边!那女人说的什么公寓楼?聂长生,你到底又瞒了我什么!”
那边竟然作死的有半分多钟的摩挲杂音,聂长生似乎独自走到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才继续这通电话:“喂?医院重新租赁了公寓楼,也算是照顾了我,分了我一间,行旅我也搬了过来了,这些天谢谢你的收留,今天晚上就不回你那了。”医院也只是帮在职的医生做中间人介绍就近又便宜的公寓方便大家上下班,聂长生的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