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足不出户,躺在炕上,暖和的被窝里,一整天一整天守着尿壶熬着气候。遇到艳阳天时,往往可以看见几个老婆舍嗑着瓜子,站在墙根底下晒着太阳,敲打着搭在竹竿上的棉被,互相的闲话扯个没完没了,孩子们戴着虎头帽,棉开裆裤多是挤着、闹着玩,打着玻璃珠子,赢着纸编的玩意儿。可若是遇见了这下雪天,似乎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倒是又有了些不一样的动静。
婉城里,又开始有人小心翼翼的行走。
城里城外,日复一日的进出有序。
东庄的菜农,西渡的贩子,扈都的贵人,又开始进进出出的奔波。
唯一变了的,是鼓楼的钟,不走了,不过两天,却像已经很多天了。
渐渐的,似乎也有人开始习惯了,习惯没有钟的日子,也开始习惯不去抬头。
不过,手表店的生意确实是好了很多。
“呦,那是什么东西啊?”两个牵着狗的妇女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一大坨黑黑的东西。
清早,人还未多,车辆驶过,没人去打理,街的半边,一大坨黑黢黢的东西。
“这不是金姐家的那个吧?”其中一个疑惑的问道。
“好像是,快快,走走,告诉金姐去!”两个妇女嘀咕后点了点头赶紧转身。
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大街上,那么明显的,躺在那里,一坨黑黑的东西。
终究还是有人散播开来,是什么东西,又出了什么事情,这在婉城,又成了新闻。
很快,望桥街头,立交桥下男孩的死,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也已经很少有人去议论,比起这个事情,那已经显的不值一提了。
“啊,啊,我的宝丫头,我的宝丫头;;;”一个高高盘着头发的妇女,疯了似的推开人群,一下子趴在了路的中央。
怀里抱着那条巨大的黑狗,泣不成声。
“金姐,你快别难过了,警察来了!”
路上被堵了一片,汽车,自行车,三轮车,根本走不了。
“让开,让开,都让开!”几个警察手持警棍撩开人群。
周毅叼着根烟,扶了扶警帽的帽沿儿。
“呦,金姐,怎么的了这是,呦,宝丫头怎么;;?”周毅看到趴在地上的女人立即换了口气,满脸堆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