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一天到晚自由自在游泳的鱼,湖底交错的水草像无数向上延伸的双手。
这里的美景的吸引着不知名的游人,这里是回家最近的捷径,却越来越多的人在这里失踪,不知去向。
病毒扩散成一座被部落遗弃的灯塔,堕落成被感染过海角天涯,懂事孩子一般离婉城很远很远。不知为何,不知何时,竟有一个孤苦的老人持续着一夜未归的等候,从风中走进梦里,是泪干之后的依然如故,他看不透儿子的心,每当夜幕时候。
他眺望着日出日落的海岸线,没有节奏的踱着脚步,来来回回,像走错的时针。
来往的船只,出海,靠岸。
有个渔夫告诉他,我看见了,你的儿子去了另一个海岸。
有个水手告诉他,我看见了,你的儿子已经死了。
有个船长告诉他,我看见了,你的儿子还在捕鱼。
他依旧踱着脚步,来来回回,眺望着海岸线,像涩谷的秋田,像车站二十年的痴儿。
时间,却不经用。
灯塔竟没了光,陪着老人。
灯塔下守候的新娘风干成一尊远眺东海的蜡像,那最后一次出走的年轻水手将再也不可能与她重逢。
一生,唯一一次相遇的机会,可能错过,一辈子。
一生,偶然的几率实在太多太多,可能相遇,也是一辈子罢。
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好。
祖祖说过,那些飘落在耳边的流言蜚语,千万别去理会。
你若听了,那便是真的了。
你若不听,你还是你,他还是他,世界还是世界。
命运是隐形的刺青,呆板的刻在天灵,听说也只有三岁以下的孩子看的见。
后来呢!
祖祖说,他回来了,当第一百个人被淹死的时候,他接过罗刹手里的娃娃,走向自己的家乡,那个河流上游的村庄,早已空无一人的村庄。
苏沐想了想,太费神了。
于是擦洗完最后一张桌子,便吐了一口气趴在了吧台上,抓起手边的一大杯热果汁,咕咚咕咚,两下就喝的一滴不剩。看了看时间,抽出一张薄纸来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顺手拎起收音机走向第一张已经干了水的桌子坐了下来。
苏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挤着醉醉的眼睛,懒懒的提起了食指按了一下收音机的开关,那第一个比较大的并且脱了色的塑料按钮。
韩素在后厨正抓了一把芝麻放在嘴边尝了尝鲜,忽然间听见了收音机换台的声音。
呦呵,这小子干活越来越利索了!
几乎每次苏沐干完活,收音机的声音都会嘹亮一会儿。
玻璃外,人从没有少过。
玻璃里,多了自己。
晌午,天渐渐干了起来。
“苏沐!”他站在吧台,朝身后喊了一声。
“来啦,素哥!”一声清脆的回答声音从后厨传来。
男孩从后厨跑了出来,胳膊上还湿漉漉的,正拿着抹布擦着手上的水渍。
“这是吴先生昨天预订的生日蛋糕,两点之前给送过去!”他放下手里的电话,从收据单上撕下一张小票,拿起手边的圆珠笔,写了一些字,递给了男孩。
“上面有地址!”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拍了拍男孩的头。
“知道啦!”男孩笑着朝他做了个鬼脸,挤眉弄眼的。
说完男孩换上羽绒服,拎上一盒提前打包好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