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我身旁,地面上全都被烟头覆盖,烟盒最少有十几个。
桌子上,还散落着几十根掐灭未点燃完的香烟。
屋子内,烟雾久久不散,如同大雾,看不清任何。
这,是我一夜唯一干的事。
“嗯!”
我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感觉嗓子已经嘶哑,发不出话来。
“那走吧。”
这位冰块脸没多余的话,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她的作风,没感觉有任何不妥。
因为她始终没告诉我她的名字,又整天冷着脸,我索性在心里称呼她为冰块脸。
整理好东西,我提着手中准备的吃喝用品,随之出门。
锁上门,我再次留恋看了一眼我师父开的静轩阁,感觉一众浓浓的不舍。
或者,这一眼,就是我这辈子看到它的最后一眼。
冰块脸的车子已经启动,是路虎揽胜,越野性能十足。
我知道,若是再不去,她可能自己开着车子走。
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后面。
她也一如既往冷傲,看了一眼我提着的袋子,开口冰冷问道:“袋装的方便面?两瓶可乐?这就是你与我去倒斗准备的吃食?”
越说,她似乎越怒:“我不是给了你一万块吗?”
我说:“人生在世,能节约就得节约。况且,你给我的那笔钱根本不够花。”
冰块脸闻言愣了愣,随后怒道:“几袋方面面,两瓶可乐,你告诉我一万块不够花?”
我落寞笑了笑道:“是啊,我临走之前把九千九百块钱交给了邻居。
告诉他,如果我不回来,每逢初一十五就给我和我师父烧点纸钱,这样的话,我们师徒俩也可以在地下逍遥快活。”
“我们师徒相依为命多年,我心意已定,他要是还活着,我就是死,也得把他救出来。
他要是死了,我也不再独活。
反正我把后事都交代完了,而你给的那点钱,就当你做了善事吧。”
冰块脸闻言,额头露出一丝黑线,不过,也没再说话,直接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我的头被这巨大推背感给撞到后玻璃上,感觉头晕眼花。
不过,我没什么可抱怨的,因为,是我欠她的。
路上,她开车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上了高速。
我问道:“终点是哪里?”
冰块脸等了很久,才回答道:“苗疆!”
我愣了愣疑问道:“那是旅游的地方,距离我们这里最少有一千多公里呢,你是不是弄错了?”
“还有,我们要是坐飞机岂不是更快?”
她回头,冷眼望着我,哼了一声道:“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柳九指的徒弟,这么笨的问题竟然问得出口?没事就闭嘴不要说话。”
说完,她再次加速。
我被噎的哑口无言,随后,当我看到旁边放着的那个硕大包裹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所带的东西,肯定有违禁品,比如下地用的工具。
一路上,这冰块脸开得飞快,除了超速超速,还是超速。
虽然她是女人,但驾驶技术一点也不比我这男人差,而且,还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她就像机器那般不知疲惫,中途没有片刻停留。
中午时分我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也没见她停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