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兵一同对敌,还能保住江南。如果大人一死,无人领头抗敌,叛军乘势南下,社稷危矣。”
鲁炅含着泪说道:“一败涂地,几乎全军覆没,我有何面目再见世人,皇上也不能饶恕。封常清就是前车之鉴,与其让朝庭降罪,不如自己了结来得痛快。”他现在真的想死。
“元帅这样是极其不负责任,如果元帅撤退南阳防守,挡住了敌人的锋芒,我一定在皇上面前极力保荐,让你免受不白之冤。”薛道知道,他这个钦差大臣此时已经与前敌主将的命运拴在一起了,如果鲁炅全军覆没,叛军没有了阻挡,长驱直入,荆襄不保,他这个皇上口头任命的监军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皇上不会饶他。
有河流的阻隔,燕军的攻击部队一时也过不得河来,虽然密集的箭雨封锁了岸边,唐军仍然有一小部分人从死亡中逃脱。
刘横身上插着三支箭矣,满身鲜血的冲出了敌箭的射程之外,顾不上处理身上的箭头,便组织死里逃生的军士到鲁炅的面前报到。“叛军料到了我们的进攻,他们设下圈套,利用武器先进,将我们杀伤在河里。十不存一,几乎全军覆没。元帅快走,叛军已经到了河中央,迟了就来不及了。”
鲁炅痴呆的望着河边,身上插满箭矢的唐军战士,颤颤巍巍的上得河岸,便被敌人的远程驽箭射杀。弓箭手都下了河,他现在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这样不留后路的攻击,他怎么会实施?他想不透这样愚蠢的指挥是如何形成的。兵败如山倒,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
赵延带着一支箭,走在河岸上,大声吼叫:“魏云,魏云在那里?”一名身上插了几支箭矢的军士说道:“魏将军沉到河底去了,我见他中了一支臣箭,就没进水里不见踪影了。”
赵延眼睁睁的看着河面,其时燕军已经囚渡到河中央,再不走已难脱身。只好带着百来名军士,跑来向鲁炅报告。
鲁炅顾不得其他人,对刘横说道:“你骑上方岚的汗血宝马,保护监军大人,带着退下来的人马去与方岚的余部会合,迅速退守南阳,加固防御工事。”刘横带着残兵败将和薛道一起走了。
鲁炅和赵延的几百号人马挡在官道的中央断后,收留死里逃生的唐军,掩护刘横和方岚退守南阳。哥舒达冲了过来,鲁炅挺枪跃马,与他战在了一起。打了上百回合,不分胜负。其时燕军的大部队已经上了河岸,鲁炅不敢恋战,虚晃一枪,仓惶逃奔南阳城。
哥舒达正要追击,突然看到回军的信号,只好勒住马,停止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