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逸说道:“作为武将,能做到柳城郡太守、平卢军节度使,已经是最理想的位置了。元帅如果攻克蓟城,就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说不定能封个异姓王,甚至出将入相都有可能。王玄志心胸狭窄,不希望元帅拿到功劳,有意作埂。”
钟虎说道:“元帅文武双全,想当宰相并不为过份,而且元帅完全有这个能力。如果与杨国忠韦见素比较,比他们强多了。眼前的王玄志,小人一个,应该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奉承我了,王玄志不到帅府来议事,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这里团团转。很明显,王玄志是不服气,不愿与我配合。我很是担心,下一仗能不能打好,这心里没有底。”刘正臣的脸上表露出不安的神色。
钟虎说道:“王将军违抗帅令,要刹一刹他的傲气。薛道来宣读圣旨的时候,他虚情假意,不停的向元帅道贺。在钦差面前,他表现得十分撒脱。钦差大臣一走,他话都没说一声,便急匆匆回到了他的营帐。几天来,再也没进这平卢城。这次信使拿着元帅的令符去招见他来议事,两个时辰竟无信息。这是蔑视元帅,要治他的罪。”
刘正臣甚为恼火:“他只是安东副大都护,级别与本帅低一级。皇上让我统领北线平叛之事,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不服气,依仗他们安东的军队相对独立,不受节度使节制的理由,与本帅对抗。先忍耐一下,等等再说,如果他敢公开对抗圣旨,再上奏朝廷,进行处理。”
“在这里等待,真烦人。看样子王玄志不会来了,我先回军营去看一看,元帅有事就通知我。”侯希逸起身离开了帅府。
信使匆匆来到帅府报告:“王将军出营时,摔下马来,昏倒在地。得了重疾,他手下人将他抬回军营去了,他不能来帅府与元帅商议。”
刘正臣有些莫名其妙,问了一句:“怎么回事?说详细一些。”信使回答说道:“王将军看到元帅的令符的时候,非常高兴,马上站起来要尽快进城来与元帅商议。谁知站起来太快,他感到头晕目眩,双手扶着桌子说道,老毛病了,一会就好,麻烦你等一会。来了两个医官让王将军进内帐看病,我在外面等,好长时间。我催促几次,好不容易那两个医官扶着王将军出来了,其中一人对我说,王将军这次犯病特别重,行动不便,能不能明天去。王将军说,元帅招我议事,怎能明天去,马上就去。他晃晃悠悠的骑上了马背,没走几步便摔了下来,立时人事不醒。两个医官忙得不亦乐乎,我看到这情况,知道王将军今天来不成了,便回来复命。”
刘正臣冷静的思考,虽然王玄志不愿合作,但圣旨不能违抗,进攻蓟城的行动必须进行。他来回度步,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钟虎在旁边说道:“王将军在装病,这是明摆着的实事。他用软办法对抗元帅,不能容忍。元帅马上向皇上上奏,就以他患病为由,撤换他的副都护。”
刘正臣说道:“自从皇上任命本帅为平卢节度使以来,王玄志就一直耿耿于怀,几次要求带兵回转安东都护府,因为朝庭没有同意,不敢擅自离开。这次皇上下旨要他服从本帅的统一指挥,心里肯定窝着一肚子火。不敢明的反对,只好暗中使诈。他不敢公然违抗皇上的旨意,就想出了这个装病的假戏,这样做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用意,但还不好指责他。如果王玄志不出兵,单靠本帅和侯希逸将军进攻蓟城是不够的。虽说是配合郭子仪夹击史思明,但蓟城史思明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军队很少打过败仗。从前在朝廷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