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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纷争
外来之人,更别说这么多南方学子了,想是春闱将近,所有书生都聚集长安准备科试的缘故,只是不知何因由,竟能吵得这么厉害。

    沈令月这话原本只是被这些吵闹声吵烦了有些感慨,随口一问,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只夏淳寅正为难着这下该如何出去,走了会儿神,还以为沈令月这话是在问他,忙道:“怕是有几人因为纷争起了口角,本是一件小事,却不巧牵扯到了南北之争,便有如滚雪球一般,就这么越吵越厉害了。”又道,“姑娘,这些人把门口都堵死了,可该如何是好?”

    “等等吧,”沈令月道,“书生吵起架来能有多厉害,左不过一时就散了,咱们在这等等,若是还吵,再另想他法。”

    “此处外人颇多,等会儿若是吵急了推搡起来,怕是会被波及到。”女卫何柒在她声旁轻声道,“姑娘可是要去一旁坐坐?”

    沈令月一想有理,正准备颔首应下,一声响亮的冷哼却自那群书生中响了起来,大声道:“无知小人,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能在长安横着走了?小爷我可告诉你们,这科举进士取的可不是谁有银子,而是谁有才华!你们看见这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卷轴字帖没有?那可都是这酒楼掌柜的花真金白银买下来的,就是因为咱们长安学子文采飞扬、笔走龙蛇!你们仔细瞧瞧,看看这墙上挂着的大作中可有你们南方学子的大作?”

    这一番话砸下来,犹如沸水天降,所有人都炸开了锅,原本南北之争还有人从中劝架,有所克制,可现在这番话说出来,明摆着是看不起南方学子的文采,触到了那些书生的最后底线,顿时,众人都耳红脖子粗地吵了起来,乌泱泱地闹成了一团。

    “不错!瞧瞧!瞧瞧!哪里有你们南方人的大作?是这里,还是这里?”

    “哈哈哈,这下没脸了吧?”

    “我呸!这都什么诗句,狗屁不通,你们不要仗着和店家熟识就自以为有多么才华横溢!我看呐,这大堂里挂的所有对联诗句,有一半都是你们买的位置!真不愧是世家子弟啊,有钱,实在有钱呐,哎,我等寒窗苦读数十年,也不知能否一朝高中,将你们这些害虫蛀虫都一网打尽!”

    “呵,眼红啊?眼红你就也写一首啊,看看掌柜的愿不愿意花银子买下你的大作!掌柜的,拿笔墨纸砚过来,本公子要亲自看着这些未来的状元郎们作诗写联!快拿,都记在本公子的账上!”

    “快拿快拿!”

    “写就写!谁怕谁!”

    “谁要花你们的臭钱!我们自己出钱买笔墨纸砚,店家,这些银子够不够?”

    “拿拿拿!”

    “店家,快去拿笔墨纸砚!多拿一点,每个人都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绣花枕头!”

    众人都哄闹起来,推搡之中,沈令月被两名女卫及夏淳寅护着往后退了几步,又过了一会儿,酒楼掌柜与管事的也踉跄着被人从人群中推挤出来,身旁有几个看门的武丁围着保护他们,不让他二人被众人推搡倒下。

    “诸位公子,大家出来吃饭都是和和气气的,何必这样闹成一团呢……”掌柜的试图从中周旋,但见众人都不买他的账也放弃了,摇头叹息一声就命人去取了笔墨纸砚过来。

    也是这客云来风雅,楼上雅间并后院别苑都接待王孙公子达官贵人,又坐落在西市最繁华之处,登高透窗便可将整个长安西市的繁华一览无遗,不时就有人诗兴大发,以此吟诗作对。因此这酒楼中也常备着笔墨纸砚,如今爆发了这么一通争吵,虽让掌柜的有些措手不及,但见实在收不住,便干脆遣人去拿了来,又命小二武丁摆椅拼桌,凑了足有五丈之长的长桌来,整整齐齐地摆放上一道道的宣纸笔砚,竟是有了几分诗会大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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