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凯被燕少菲拉出门的时候,脑子还有点嗡嗡的不清醒,直到坐上车,才慢吞吞问道:“阿堕,你今天吃炸药了?”
“吃什么炸药,我这刚接手爸爸的公司,没头没脑的,你还整天在外面玩,存心看我笑话不成?”燕少菲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下次再让我闻着烟味,我就当场剥光你的衣服,从云海的高架桥上扔下去。”
“你倒是有能耐剥光我的衣服再说。”冯胜凯也不生气,侧着脸看她。
“少爷,以前是我傻,不过现在真想明白了,”燕少菲将嘴巴凑在冯胜凯耳边,轻轻的说道:“女人的能耐可不一定靠力气。”燕少菲边说,边将手伸进冯胜凯的衣服里,掐在他腰间,冯胜凯瞬间笑得喘不上气,举起双手:“求饶求饶!”
两个人回到家,冯胜凯洗过澡,燕少菲就丢给他一堆文件:“这是爸爸云海公司明年的企划案,你给看看。”
“凭什么让我看?”冯胜凯懒懒的说道:“你就不怕我和你玩心眼?”
“没事,你要是玩心眼,我回头就找慎言帮我看,实在不行,找柳眉也行。”燕少菲睨他一眼:“反正亏了的话,我就卖房子还债。”
“你说你,好好做你的大小姐,消停点不行吗,你又不是缺钱的人,干嘛操心爸爸的公司?”冯胜凯认命的拿起文件看着,还不忘亏燕少菲。
“你和我离婚了,又不给我生活费,我就靠那点工资,连房子的物业费都付不起,不找点事情做,难道等着露宿街头?”燕少菲低头盯着文件,不看他。
“我每个月不是往你卡上打五万块钱吗,你哪里没生活费?”冯胜凯顺口回道。
“哦,原来那五万块钱是你打的,我说谁那么好心,每个月还给我发福利。”燕少菲笑吟吟的看着冯胜凯,冯胜凯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他满脸尴尬,不肯看燕少菲。
“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燕少菲坐到冯胜凯身边:“人家古代的小孩子都知道为家里分忧解劳,我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能一直不懂事。凯子,我以后不光要帮爸爸,你有什么事情,也不要瞒着我。俗话说,君有千斤担,妻挑五百斤。以前是我任性,总是依仗大家的宠爱,逃避责任。”燕少菲伸出手,握着冯胜凯的手:“凯子,你知道爸爸得了什么病吗?”
“爸爸生病了?”冯胜凯心里一惊,差点把手里的文件掉下去。
“嗯,是‘相思病’,妈妈去世后,他一直郁郁寡欢,郁结于心,不思饮食,对公司的事情也不上心,把股份什么的都转到我名下了。”
“阿堕,”冯胜凯反握住燕少菲的手:“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
“是啊,一切都会没事的。”燕少菲不敢抬头,她顺手从茶几上捻了两颗花生糖,拆开那层薄薄的糖纸,自己往嘴里送了一块,另一块送到冯胜凯嘴里:“真怀念在大榕树上吃糖的时候,那时候多单纯啊。”
“是啊,那时候……”冯胜凯嘴里嚼着糖,眼睛盯着文件,思绪却飞回到高二那年的春天。
慎言那时候正是高三,课业非常繁重,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了晚自习硬拖着他,不肯和少菲、柳眉一起回家。走到半道上,慎言犹犹豫豫的对他说:“凯子,我一直很喜欢一个女生,我想高考结束以后跟她表白,你觉得怎么样?”
“慎言,没想到你蔫不拉几的看着挺老实,心思还挺活络。”冯胜凯见慎言难得脸红,拖着他的肩膀笑道:“哪家的美女,先让我见识一下,可别你一谈恋爱,重色轻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