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话。”谢明辉低沉的嗓音,温暖的手掌,伴随着他身上一股清冽的书香,沁入她的身体,很多年,她都忘不了那种奇特的感受。
“明辉。”秦文华低着头,虽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是面对谢明辉,她每每总是怦然心动:“你喝酒了?”
“陪父亲小酌一杯。”谢明辉低下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因为要来见你,我只喝了一点点。”
“我管你喝多少。”秦文华听他解释,脸一红,身子一扭。
“阿话,我们到后面山上走一走,这里人太多。”谢明辉大手一伸,牵住她的手。秦文华不吭声,随着他来到后面的山上:“明辉,一会天就黑了,我有点怕。”
“阿话,不怕,有我呢。”谢明辉说着,见四处无人,手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阿话,有我陪着你呢。”
“你欺负我。”秦文华被他搂在怀里,不敢乱动,心里小鹿乱撞。
“我就欺负你,我要欺负你一辈子,阿话。”谢明辉拥着她,两个人趁着夕阳爬上山头,昨天刚刚下过一场春雨,山上不太好走,偶然还会有点磕绊,谢明辉紧紧抓住秦文华的手,护着她。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来到山顶上,两个人手牵着手,看着红艳艳的太阳一点一点沉下去,谢明辉浑厚低沉的嗓音,在秦文华头顶响起:“阿话,和你在一起,我一生无所畏惧,亦别无他求。”
“明辉,我也是。”秦文华不禁面红耳赤,她第一次对谢明辉袒露心声,觉得身上一阵冷又一阵热,有点发颤。谢明辉觉察到她的颤抖,转过她的身子,面对着她:“阿话,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啦,我也喜欢你,明辉。”秦文华不敢抬头看他,暮色里,她能听到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正发慌的当头,谢明辉抬起她的脸,唇一下子压了下来,有点冰凉,混合着淡淡的酒味,还有一些莫名的味道,让她一味沉迷。
那一年,谢明辉十九岁,而她只有十八岁。那么的年轻,那么的不知世事,以为爱情就是一切,以为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却不想,那样华丽开幕的戏剧,还来不及上演,就夭折在一场万劫不复的灾难里。她的任性,她的虚荣,她的骄傲,毁了她和谢明辉之间的一切。
“文华,累了就换衣服睡觉,别那样歪着。”燕正军见她好久不动,晃了晃她的身子:“小心一会不舒服。”
“正军,我想年后回一趟仙霞。”秦文华身子没动,声音低低的传来。
“怎么突然想回去?家里也没什么人在那边,回去很不方便,你也要当心身子。”燕正军沉默了一会说道。
“这么多年,一直不敢回去看看,现在都老成这样了,再不回去,恐怕以后更没机会。”秦文华睁开眼睛,看着燕正军:“有些事情,该让孩子们知道的,总得让他们知道。”
“随你吧,都这把年纪了,还怕个逑!”燕正军转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你看得重。”
秦文华心里一恸,大事?什么是人生大事,年轻的时候以为轰轰烈烈风光无限的那些是大事,可是一辈子下来,柴米油盐的度日,身边的人不对的话,才是更大的事,一辈子生活在寂寞里,又何尝不是大事。她沉下身子,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