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敢想象,若是因为四海镖行的缘故,而致使京师勋贵们损失惨重,他将会面临何等的报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毕竟这不是几贯钱财的事情,而是上百万贯的钱财。如此庞大的一笔钱财,恐怕就是皇帝见了都会眼红,不然又岂会将商道收归国有。
如此之大的一个黑锅,除了皇帝,谁还能背得起。
“呀!你居然将如此大的一个黑锅甩给了皇帝!”平诗媛惊叫一声道。
“嘘!小声点,我的姑奶奶!”闻急忙阻止道。这该死的小辣椒,绝逼就是故意的,依她的智商,又岂会不知隔墙有耳的道理。
“啧!了不起!佩服!”平诗媛阴阳怪气的拱手道。
“少胡说八道,更别想栽赃陷害我!”闻没好气的说道。
“哎,只是可惜呀!”平诗媛轻轻摇头叹气道:“就算我们能听你的解释,但皇帝陛下,就不知会不会听你的解释了。”
“你威胁我!”闻冷声道。
“没有,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平诗媛露出个笑脸道。
“最好如此!”闻轻哼道。
“多谢闻爵高义,上次是平某的不是,在这里给闻爵告罪了。”见气氛有些尴尬,平四海出声致歉道。
“哎,还是圣人说的好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闻玩味的看着平四海与平诗媛道。
“”听到闻指桑骂槐的揶揄,平四海的脸色就是一红。上次因为抵押品的关系没有与闻谈拢,现在想来那时候闻可能就已经打算要将商道交给朝廷了。
若是当初闻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四海镖行最终家破人亡恐怕都是轻的。
平四海轻叹一声道:“哎,闻爵您是有所不知,虽然我四海镖行看似家大业大,但也正是因为此点,最近几年我们已经是越来越入不敷出
这些年来天下战乱不断,盗匪横生,无论是近途押运,还是远途押运,其实都已经断绝了。
四海镖行现在就指着一点看家护院的工作勉强维持营生。
上次我们投入牛马市的十万贯,还是家父典当了镖行的地契与几处宅院后,勉力凑齐的。
平某实在不是有意要冒犯闻爵,只是镖行现在尚有几百号兄弟都在等着饭辙,更有众多家眷指着他们活命。
回鹘万里商途,虽说很苦很危险,可是总有点希望在的,我们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在这乱世之中,能有口饭吃而已。
敢问闻爵,这点要求很过份吗?
可就是这样一点希望,如今也被剥夺了
闻爵”
一个素来刚硬的大男人,如今却被压在他肩上的道义与责任给击溃了。眼见平四海双目变得赤红,语调开始哽咽,闻轻叹一声宽慰道:“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至于嘛”
“四哥”见到平四海有些伤感,平诗媛刚喊了一声四哥,想安慰一下,就听到闻没心没肺的一通安慰。就这还不如不说呢!便使劲狠狠的瞪了闻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好心没好报!”闻撇嘴道。
“哼,我们都没好心,就你有好心。既然你知道事态会如此发展,那你当初还为何要拉我四海镖行入局
我看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平诗媛越说似乎感觉越对,与闻这个家伙相处久了,就知道这个家伙向来是个走一步看五步的主,难保这家伙不是拉四海镖行来当垫背的。
闻气急败坏道:“我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