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指六明白他的苦楚,识趣的去后院“上了”一趟茅厕,再回来时却没见白二的人,还是聋哑老奴指了指后院。
指六是第一次来白二家,对这里自然不甚熟悉,后院更是不曾踏足。此刻他走在白家的后院,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白家破败已久,但这后院可不像前院那般颓废,而是香气缭绕,原来这里竟然是一处祠堂。白二此刻就站在祠堂的正中央。
祭拜宗祖,应该是一进家门就当行之事,为何白二却要等到现在。更何况,他现在宗祖的牌位正前方,那个位置未免也近了一些。指六不懂白二这是要作何,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自觉的就靠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讶不已。
只见白二正在安放一个新的牌位,他似乎很犹豫又很不舍,不断地反复的用手摩擦着那块牌位,然后给那个牌位盖上了一尺红色的绸缎。然而指六看的十分的清楚,那崭新的牌位上,赫然刻着的,就是白二自己的名字。
“老二,你这是……”指六不解的问。
“大哥,你来了。没什么,就是提前准备着。你也看到了,我无妻无子,也没有徒弟,身边只有这么个老仆。说句不中听的,指不定哪天折在墓中,就当真连一个立牌位的人,都没有了。测字演命,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因此我早已看破生日,此生已是命定。娶妻生子收徒弟,都是害人啊。”
————————————
白二爷把思绪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回了先前那种不着痕迹的淡然,就好像刚才他只是走了个神,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这些细节熊阿三定然瞧不出来,但是那个名叫七儿的孩子歪头看了白二爷良久,白二爷对上了那孩子的眼神,那孩子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便是在这个时候,前面有人传话进来,墓门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