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谁在放屁?好臭好臭。”中年男人作势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鼻子。
“这里并没有人放屁呀。”站在他身旁的俊颜男子煞有介事的答道,这一问一答,如说相声唱双簧的,四下里钻出来的恶汉手持木棍兵刃将这三人围在中间,瞧这三人临危不乱,而且那中年男人什么时候将牌九印入红木桌,周围的人居然一无所知,可见这人绝对是个硬点子,温柔赌坊里的众打手仗着自己人多,却也不敢轻易出来挑这个刺头。
“你懂得什么,咱们放屁的地方虽在屁股上,有些人的屁却是从嘴里放出来的。听说有一种四肢着地的畜生,越臭的东西,它吃的越香。”中年男人突然收拢折扇,用扇骨在俊颜少年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满眼慈爱之色,言语间如夫子对学生般,皆是谆谆教导之意,完全没将围拢的那些人看在眼里。
“嘻嘻嘻,我知道,那畜生叫癞皮狗。”那俊颜男子笑出来的时候,左右脸居然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可爱,把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子看得一愣一愣的,屋子里那些脸上涂满胭脂的女人,居然没这人一半好看。
“听说这温柔钱庄的主人也姓苟,这许多年前这一人一狗定然沾亲带故,这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明我们凭本事赢了这温柔赌坊,这姓狗的居然冤枉我们出老千。”
远处的苟奎喜,听对方死到临头,不跪地求饶,居然还满嘴讥讽之词,他越发怒不可遏,大喝一声“狗爷我养着你们是吃屎的?愣着干嘛,都给我上,那好看的兔儿爷给我留着。”他瞧着俊颜男子的神色,和周围一班火辣辣眼神的大汉们同样猥琐。
“白猿,听说你最近就学会了一套‘黑灯打狗’拳,既然人家盛情难却,你下场陪他们玩玩,除了那姓苟的,这房间里的,让他们尝尝人咬狗的滋味。”中年男人才向背后的瘦子吩咐完,也不知什么时候抓在手中的几颗骰子透过臂力向周围的灯盏尽数打出,只听‘嗤嗤嗤嗤’数声响之后,原本大亮的赌厅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两条人影腾身往外一跃,越过窗棂,便轻松从战圈退入外面的天井中,两人身轻如燕,快如狸猫,加上外面同样黑如漆墨,两人落地又轻盈,周围的人居然没有一丝的察觉。
“大家放下手中兵刃,免得伤了自己人。”黑暗中的一人临危不乱,高声呼喊,这人似乎是站圈中这些人的头头,是个酒肉和尚,颇有狡智,是智字堂的一个不入流角色,人称‘秃陈平’。只听见呛啷啷,哐当当,木棍钢刀等兵器被掷于地的清越之音此起彼伏,周围黑如泼墨,若不是‘秃陈平’出言提醒,那钢刀砍在自己人身上,还真不是闹着玩的,何况被围在中间的三人进入温柔赌坊时,身上的兵器早已被搜出,此刻拳脚对拳脚,仗着自己人多,并不吃亏,这才有此一策。
“‘秃陈平’,你的人能将这三人拿下,以后那礼字堂由你做主。”苟奎喜这一开口,便将‘秃陈平’直接封为一堂之主,这对袍哥会原本混日子的‘秃陈平’来说,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诱惑。袍哥会自从苟奎喜当家做主后,鱼龙混杂,今非昔比,只是依然按照‘仁义礼智信’论资排辈,‘秃陈平’原本只是一个看赌场的,倘若升为礼字堂堂主,至少升了十级,从此一人之下,数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