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装作方如风迷惑了自己,更以一人之力挡了自己小半个时辰,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比方如风更难缠,她随时可以装作其他人,让自己判断失误并且给己方造成巨大伤害。
看那些不死族在她的长、枪下化成飞灰就知道了,方如风动手最少用些灵力,实打实地消耗身体,她动手,只消耗手里的药物储存!
天知道她存了多少东西,而这些东西竟然对不死族如此有效!
想到对方五界丹师的身份,白凤心底就像烧着了一把火,那火细细地煨,让心河汇成一股暖流,妥帖地送到了四肢百骸,指尖有点发烫,她点了点随风浮起的白色长袍,笑道:“原来方如风把你一个人留在最危险的地方,自己躲到后方去了,还是跟前世一样的软弱。”
那红衣女子立时答道:“原来你家巫首把我叫出来,自己躲到后方去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见不得光。”
白凤噎了一下,这女人说话真不客气,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巫首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大荒巫女声望最高的,杀人无需亲自动手,只一个眼神,就有无数拥护者争先恐后献殷勤。此话一出,你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成仙说完就懵了,其实她现在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胡鸿珠还是胡成仙,只觉得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好像多了另一个人生,但自己的人生却仍然在续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悄然改变了她的言行。
对方如风,她突然升起了恨意,好像她刺向自己的一枪就在昨日,她那样冷漠残酷,全然无视自己的心意,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毁了这天地,让一切化为灰烬,成为虚空中的一个笑话。然而理智却像一根拴着疯狂的绳子,属于胡成仙对方如风的炽热的情感,就像蠢蠢欲动的火山,让她不由得跟着暖起来,烧起来。
这傻丫头是有多喜欢方如风,她的整个内心世界全是方如风的颜色,明明渴望自由,却心甘情愿地守在她身边,明明专注于丹途,却一再帮助方如风炼制低等物。她热切于与方如风的水乳交融亲密接触,却一再压抑自己,她对于征服天下没兴趣,却做了征服天下的先锋。
这傻丫头傻到竟然一想到对方的样子,就能欢呼雀跃,满世界洒满阳光。
这份简单至纯的情义让她想到了她的当初。
千年前,她也曾为那人动心过。
那红衣女子说完就陷入了厮杀,白凤原本是等巫首给个反应,结果等半天,巫首一个字也不回,她那些拥护者更跟聋了一样,就看着自己的不死族军队被那女子化成再也站不起来的飞灰。
想想有关巫首身世的传言,一个从天而降的神女帮助巫首成为最强巫女的故事,白凤的嗓子就不由得清了清,当年巫首还是个不知道哪个角落的野孩子的时候,胡鸿珠可就在大荒出现过。而巫首关于灵药方面的出手方式,跟胡鸿珠真有些一脉相承的相像啊。
不过想想,跟巫首抢人,还真有点难以抑制的兴奋。
白凤张开双臂,洒落的巨兽的鲜血像群鸟归巢,纷纷涌向她的身体,在她的胸前汇聚凝固,成为浓郁的血精。
胡成仙感受到了来自神识深处的警告,有人以她为目标准备下强咒,她追寻到白凤的所在,看见了对方胸前还在不断涨大的血块,心想你还真是下了力气,当年巫丑对付我,也不过用了四种灵兽的鲜血,一碗而已,你这汇了十几种灵兽,用了得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