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到我曾经的绝望。断了你的手脚,抽了你的灵脉,让你像个普通人那样活着,你看看胡鸿珠会不会喜欢你?”
说着那手腕粗的藤蔓忽然变作一根挺直高大的树干,树干上瞬间冒出无数黑色尖刺,尖刺一下子扎进方如风的皮下,黑色汁水引着鲜血流出来。
方如风咬着牙“嘶”了一声,随即咧开嘴哈哈大笑:“你就算让我疼死,胡成仙也不会喜欢你!”
巫丑扬手给了她一鞭子,鞭梢打在方如风的脸上,打得她头一歪,脸颊上一道黑色印记,印记迅速蔓延,在脸上如蜈蚣一般占满半边。
看着她的脸,巫丑总算满意些许,哼笑一声问道:“现在是我什么都有,你什么都没有,当然我也觉得这些东西很无趣,我也不想要,可是它们就送到我眼前了啊,是不是,方如风?至于她喜不喜欢我,有什么要紧呢,你人都死了,可我活着,千年万年,只有我陪着她,对不对?”
所有藤蔓都变成了坚硬的树干,细细粗粗,长长短短,像利刃矛尖,又像狼牙棒,方如风被这些皮肉之伤弄得哭笑不得,倒不是不疼,而是当年她受过的苦,比这个要苦千倍百倍。
那些黑暗的回忆不提也罢,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大荒之首幼稚得还像个小孩子,几千年的岁月好像在她身上长成了一个枝丫,而不是一棵大树。
她无法理解这瘦高女人的需求,也无法理解她的恨和爱。
她很想说,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你努力,就可以得到。
虽然很残酷,然而事实正是如此。
“虽然我们是仇敌,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她不是胡鸿珠,她是胡成仙,她连墨风华都不喜欢,又怎么可能……哈哈!”
方如风笑了两声,血沫子又从嘴里咳出来,她抿了抿嘴角,抬头道:“一个人真的那么重要?不惜让你发动两界战争?还是你什么都有了,只有这个成了执念?”
巫丑目光一紧,手中的面具微微颤动,她连忙伸手抓住,仿佛在坚硬的木头上获得了抚慰,她吐出一口气:“大家都活了不是一岁两岁,这世间万态也看了千遍百遍,要说执念,你也不配跟我谈。既然都逃不开情这个字,那我就网开一面,让你死得如愿些好了。”
说着她带上面具,嘴唇开合,悠长的歌声从口中发出,随着她的动作,四周所有面具同时晃动起来,好像借着风在口鼻眼睛里的穿行,发出了千百种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重,方如风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发声,因为所有的面具都在发声,男声女声,稚子孩童,声音沉重、虔诚,那心底的渴望如山峰狂涛,层层波荡。
方如风仿佛一下子回到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