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哥,”元宵一改往日的俏皮活泼,恭敬的朝二人行了一礼,接着说道,“饭菜都已齐备了,公子和大哥是这里吃还是下面去?”
元宵突然这般恭敬,反倒让谢凌风也不知不觉拘束起来,“额就在这里”
“我原有些乏了,想歇一会儿,你们两个好生吃了就好。”没等谢凌风话说完,北鹤行先说道。
“大哥?”
“哎,你我兄弟来日方长,要是以心换心的彻谈起来,哪里是三五日能说完的?”北鹤行心中有数,看了看谢凌风,又瞧了瞧此时恭敬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元宵姑娘,便笑着伸手将二人朝门外揽去,“去吧去吧,不用管我!”
说完,随即关上了门。
谢凌风一时没猜透,北鹤行方才还兴致盎然,怎么一下子又说累了,再想细问,又不好意思再打扰。
元宵心中却已猜着了北鹤行七八分的用意,只是他和谢凌风两人站在门口,一时间都僵住了。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亦不知该朝哪里走。
谢凌风看了一眼元宵,可巧元宵也偷偷看了一眼谢凌风,四目相对,两人心里一激灵,随即又急忙避开。元宵便夺路要下楼,谢凌风亦突然拔腿朝自己房间迈去,于是,两人不偏不倚撞了个满怀。
谢凌风比之元宵自然高大结实许多,尴尬之下急忙迈步,力道又猛,只把个娇小的元宵撞得身体一趔趄,一跤摔倒在地上。
他这段时间正因为与元宵的关系心神恍惚,因而两人独处时,难免后知后觉,想要伸手拉住她时,已经来不及。
谢凌风见元宵摔倒在地,心中顾虑一扫而光,急忙上前去扶她。只见元宵慢慢支起身子,眉娥紧蹙,紧紧抱住左边手臂。谢凌风着急的问道,“你怎么样,摔到哪里了?”
“谢公子关心,元宵没事!”说完,元宵轻柔的推开谢凌风的双手,艰难的站起来。
谢凌风分明看见她眼中泛着泪光,便一把拽住元宵左手,撸起她的手臂,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擦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谢凌风心疼的眉头一皱,嗔怪道: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元宵被他用力一拉,手臂上一阵疼痛,“啊!”的娇喘一声,忍不住眼角掉下一颗泪珠儿。于是急忙推开谢凌风的手,将袖子放回去,哽咽的说道:
“多谢公子关心,元宵自己会处理的。”
谢凌风见她这般生分决绝,心中好气,可是又心疼她手臂上的伤,又心软起来。便一把拽住元宵的右手,往元宵房间走去。
“公子?哎,公子?”元宵扭他不过,只得像羊羔儿一样被他牵着过去。
谢凌风刚把元宵按到床边坐下,正巧店小二来问是在哪边用饭。谢凌风便让店小二把饭菜端到这里,另打一盘热水,捎带一条干净毛巾并一些金疮药。
店小二自去准备不说。
这边谢凌风重新为元宵挽起袖子,禁不住用嘴吹了吹,啧啧心疼。然后去看元宵的脸,元宵却把头偏向一边,看谢凌风望着她,又把受伤的手臂往回缩了缩。
“疼么?”
“公子不用担心,躲不过明天结了痂就好了。”元宵言语冷淡,谢凌风脸上一阵无奈,复又看着她手臂惋惜,“落下疤痕可怎么办”
“元宵现下又不靠姿色混饭吃,有什么大不了,公子小题大作了。”
这时,店小二把吩咐的事物张罗进来,道了安便退下去。谢凌风用热水把毛巾淘渌了几遍,拧干水,又摊开在手心里吹了吹热气,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