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一早,柯一行同七甲和南宫楚湘用过早饭后便要上路。柯一行只推说碧藻剑莊离龙楼路程不算远,不必急在一时,因此劝他们多留几日。
“更何况,这龙楼试剑乃是剑门中的盛事,难道我碧藻剑莊会缺席么?再住几日,我们结伴同行,路上也有照应,岂不两全其美?”
南宫楚湘听柯一行说的原也有些道理,便答应下来。可是一旁的七甲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自有另外一番思量。
碧藻剑莊暗宫的一间大堂里,用巨大的琉璃隔开湖水,周围碧藻摇曳,群鱼游动,晦暗无比。只有几道零零落落的亮光从顶部打下来,隐隐约约看见一张青筋暴起的脸在愤怒的抽动着。随之“哗啦啦”一阵响,一盏茶杯被掷在地上,摔的粉碎。
“混账!我还以为枯灵子还留了几手压箱底儿的绝招不曾对我露过,原来这小杂种在我眼皮子底下使诈!”
“哼哼”这时,从黑暗中传来另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冷冷的说道,“一个小小的下人,竟然能鬼神莫测的割下黑湖剑痴的袍服,真是件怪事,我真是好奇啊!”
“好奇什么?”
“第一个好奇的,若这件事在江湖上传开去,不知这碧藻湖水还能不能这么平静,江湖还会不会谈君色变?”
“呵呵呵朱大掌柜的,这事无须您操心,但有谁不服,只管来找我柯左名就是。你不是要我问你才肯接着说吧?”
“哦,第二点嘛,如果他割的不是你的袍子,而是你的脖子,此刻是不是就已经没有碧藻剑莊了?也省的你那些称兄道弟的剑门袍泽怀疑你。”
“哈哈哈更是无稽之谈,你不会真的以为那小子能伤的了我吧?”柯左名心中憋着气想到,“若不是他招式匪夷所思,让我苦思不已,怎会分神让他钻了空子。他若是割的不是袍子,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这小子简直神通广大。”
“好啦好啦,我也并非挑拨你们关系,只是枯灵子同你之间是真情还是假意,无须我多言。”
柯左名捋着胡子,“你方才说道那小子使得是两仪金经的招式,可武林众所周知,两仪金经失传已近百年,他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金经的功夫?”
“这我就不知道了,照那招式来看,有几分相似。”
“这小子来头不小啊!他一边尽得枯灵子真传,从那一招镜花水月就知道,枯灵子连枯荣心经都教给他了。另一边,也不知他是什么来头,家学如此渊源,从刚才过招来看,似乎除了枯木剑法,两仪金经,另外还有什么诡异的功夫在里面,叫人捉摸不透!”
“好了柯掌门,等他日你得清闲的时候再去范你剑痴的毛病吧,现下这件要紧事依你看如何处置才好?”
柯左名脸色一沉,眉头一紧,似乎在那姓朱的提醒下想起了极重要的事,“来人,把他带上来!”
一声令下,早有两个弟子压着一个被勒住嘴的人进来,将他往地上一摔。
柯左名挥挥手,示意他们两个退下。转身说道,“说道处置,未免太沉重,这是好事,大大的好事,他赤麟王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朝一日栽在我手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