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缘再见。”
纸条上的字体一如她袅娜的身姿,秀丽的容颜。可此时谢凌风拿在手里,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苦楚和无奈从指间钻到心里,就在他和元宵撞了满怀的第二天,元宵走了。
只留下一张纸条,和纸条上被水打花的墨迹,难保那不是元宵的泪水。
“二弟!我有要事要找你商议!”
谢凌风出窍的元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重新叫回躯壳内,行动迟缓的开了门。
北鹤行一进来就关了门,面色紧张的说道,“今早刀门派人约我相见,只说是故人,我猜不透其中缘故和来者身份,现在就要去会一会。你”
北鹤行只顾急急忙忙的说,却才发现谢凌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盯着桌子上的烛台一动不动的看着。既不动弹,也不答话。起初他还以为这位义弟身体抱恙或是遭了什么人的暗算,便去探他的脉搏。
“大哥,元宵走了”未等北鹤行来问,谢凌风痴痴的说了一句,复又拿起手中的纸条,不知不觉心神恍惚便又像丢了魂魄。
北鹤行轻轻抽出谢凌风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不禁长叹一声:“何故到了这般田地?”
“我也不知道,她在的时候我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事事有人为我料理准备,无非少操一些心思。可现在她走了,就突然这么一走,仿佛我的魂儿也被她带走了。”
“是你赶她走的?”
“是,却也不是。”
谢凌风被北鹤行一问,如同头上被狠刺了一刀,心中万千思绪翻滚起来:“是我赶她走的,元宵明明对我很好,可我百般推脱,百般拒绝,有哪个女孩子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可我心中又着实没有赶她走的意思,不然此刻又怎么会这么心神不宁?”
“不是大哥说你,大丈夫爱恨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作罢。明眼人谁都看的出来那丫头喜欢你,可你却拿不出一点风度。一路走来,除了模样没得挑,不难看出这丫头秉性纯良,对你是痴心一片,你两个又互有恩情在里面,找个好地方安心度日也是你极大的福分,总好过风风雨雨无止无休。
可你若着实介意她的出身,此刻她走了便权且相忘于江湖,又何故这般样子,让大哥看不起你。”
谢凌风经过这一番暴风骤雨,看似无情的数落,虽然心中难免苦楚难当,可是也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只见他忽然站起身子,冲着北鹤行抱拳在胸,“小弟明白了,多谢大哥教诲!”
北鹤行语重心长的笑着点点头,“二弟,有些话不说出来永远都不会明白,免得日后心中悔恨。”
“小弟知道了。”
北鹤行未等用过早饭便急匆匆出去了,谢凌风与他约定一两日之后仍在客栈会面,而后匆匆喝了两口粥便去打探元宵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