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尚公子点中花魁,里面有情!”
尚方镜一听,掩饰不住喜悦的笑了起来,“承让了谢兄,蒋兄!”说着,冲谢凌风和蒋扶雪抱拳施礼,便跟着老鸨走了进去。
蒋扶雪甩了甩衣袖,长叹一声,“哎,世间事,不如意十之**,有缘无分,有缘无分”于是,也缓缓走下台去。
台下的少年忍不住嘲笑打趣他,“二哥二哥,难得见你也有输掉的时候,只是这一万两银子花出去连个响儿也没听见,不知道父亲大人”蒋扶雪全不在意,任由那孩子奚落,自斟自饮,如同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一般。
只是台上仍有一人,立在原地仿佛垂头丧气,仿佛槁木死灰。他本以为心中的姑娘纵然对自己有误解,但也绝不至于绝情至此,哪知事与愿违,连一面也不肯再见。
谢凌风也想过就此冲进去闹个天翻地覆,可自己毕竟已事先受过尚方镜的恩惠,再坏人好事又绝非大丈夫所为。
万般恼怒和打击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简直让他痛不欲生,再难为人。
就在谢凌风抬脚准备回去的时候,尚方镜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谢凌风只见他一脸无奈和丧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心里也暗自庆幸,便迎上去打听。
尚方镜端起手中的奶糕,交与谢凌风:
“原来忘情姑娘只是将金钗赠与我以示感激。”
“感激?感激你什么?”
尚方镜摇了摇头,“谢兄啊谢兄,看你也是一表人才,言谈举止也处处是君子风度,怎么对女人的心思就这么不灵呢?”
眼见谢凌风还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尚方镜笑说道,“奶糕都叫我送给你了,还能感激什么,当然是借钱给你,让你有机会见她一面啦!”
谢凌风见到奶糕虽然已经感到事情有转机,但直到此时尚方镜亲口说出来,才算是真正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的欢愉和敞亮。
他高兴地连笑也不会了,呆了一下子就要往帘子里面冲,被尚方镜一把扯住:
“她已经从后面去三楼天凤小居等你了。”
尚方镜话音还未落地,谢凌风早已端着那盘奶糕风也似的冲上了楼梯,直奔三楼而去。
台下蒋扶雪见到这一出,冷冷的笑道,“真是傻人有傻福,堂堂花魁看上了个穷小子还真是罕见!”
“他可不是一般人!”尚方镜慢慢走下来坐到蒋扶雪面前,“正如同我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一样,都不是一般人!”
“何以见得?”
“把一万两之巨的银子如同粪土一样豪掷而出,如果在下连这也看不见,岂不跟瞎子无异?出手已足见大方,加之相貌不凡,腰间更是一把举世罕见的宝刀,什么样的一般人能配上这副行头?”
“呵呵,有点意思。可我今天只想喝酒找姑娘,不想找什么知己,你还是自己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墨家剑虽然在江湖人搞得人心惶惶,却也算是名震武林,二公子又何必如此遮掩,拒人千里之外呢?”
蒋扶雪送到嘴边的酒杯忽然停住,他眼珠慢慢转向对面这个微笑的公子,露出一丝凶光: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