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是个兵痴,在狼牙待了十六年,能发现新的人才,为狼牙注入新鲜血液自然是高兴。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们雪狼小组这次马前失足,还是受到了严厉的处分的。
开春以后,他们也要从西藏回到西南军区驻训总部了,受到的惩罚就是全队加强日常训练,具体内容为五天一次的铁人三项改成了三天,每周25公里的负重越野翻倍为50公里。
陆铮与边防连的战友们一一告别,拉着素问跳上军车。
倪况提醒他:“坐稳咯,咱们这铁马可比一般步兵连里的凶着呢。”
话音未落,军用悍马已经上下颠簸着越过了一道雪坡。
军车连夜赶路,终于在日出前赶到了拉萨市里。
倪况未作停留,与他们简单握手后,就继续驾车返回部队了。
素问与陆铮在平措旅店做了短暂的修正后,当日中午就乘飞机飞回了北京。
一下飞机,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暖气,即使北京开春后还是有倒春寒一说,但四五月份就已经完全暖和了,不像隆子县此刻还能见到雪的影子。
令聂素问意外的是,前来接机的有两人。
一个是陆老爷子生前的警卫员冯湛,另一个,就是素问的闺蜜,周沫了。
素问意外极了,张开双臂就向她跑了过去:“沫沫,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周沫嫌弃的推开她:“去去去,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回去抱你老公去。”
回头,一身军装常服的陆铮站在机场里,一米八七的个子,昂藏挺拔,眉目英俊,格外的引人注目。
周沫又数落她:“瞧瞧你们这小夫妻,注意点影响。”
素问在边境地区待久了,都快不食人间烟火了,忘了她在北京这地儿还似乎有点知名度的。慌忙低下头,抢了周沫的毛线帽子遮在头上。
“走,走,上车再说。”
冯湛开了陆文漪的车来的,正好免了周沫再打的回去的辛苦。
冯湛也是好久没见着他们家这个小祖宗了,以前陆铮在家里的时候,嚣张惯了,冯湛夹在他跟老爷子中间,真是看到他就头疼,现在陆铮不在家了吧,一天到晚见不到这个让人愁的小祖宗,他又怪想得慌。
如今见陆铮回来,这军装笔挺的,笑容谦谦,气质不凡,也不由的感慨,这军队啊,是养人的好地方。
才半年的锻炼,出来明显不同了。
陆铮把车后座让给了那一对闺蜜,自己则坐在副驾驶座上,见冯湛看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笑了笑,问:“姨妈还好吗?”
“好,好得很。”想想,又觉得这回答太假,叹了口气,“还不就那样,没完没了的公务,也不怎么沾家,我也没什么机会看到她。”
不是不感慨:“自从你走了,陆家啊,是真的冷清得像一座死宅。也不知常委是怎么想的,就忍心把你送到那么远了?其实老首长生前最操心的,除了你的事,就是常委的婚事了。虽然她政绩有成,可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结婚吧……”
说到这,冯湛意识到自己多嘴了,瞄了眼车后座的素问和周沫,见俩姑娘聊得正欢呢,这才放下心来。
陆文漪的婚事,那在陆家,就是个忌讳。
连老爷子生前都不敢多说。
陆铮也只是摇头。
车渐渐开进市区,周沫随手把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塞进素问手里:“姐妹之间就不来那套花的了,咱也不知买啥,直接给钱了。喜酒我是没喝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