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还是接了。
“妈, 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儿？”禹诗薇的口气染着怒, 口气不善的质问道：“小灵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要不跟我把话说明白, 没完！”
禹诗薇是帝都出了名的不好惹，年轻的时候就飞扬跋扈惯了，几十年了, 这臭脾气也一直都没变过。
季笑白是她儿子, 从他小的时候她就一直压着他，可从来治不住他。
“妈, 我没什么好说的, 佟灵那丫头, 你要喜欢呢你就娶, 我也管不着。但你要想着强塞给我，我可不要。”季笑白的态度异常明确，也没跟禹诗薇拐外抹角。
“你佟叔叔以前帮过我们多少？我们可不能忘恩负义！我觉着小灵那丫头就挺好，人长得漂亮, 懂事又听话，当你媳妇儿再好不过！而且佟家跟季家联姻, 是……”
“妈！”季笑白不耐烦的打断了禹诗薇的话, 这话听得心烦, 他索性直接不听,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华宇集团我可以凭借我自己的能力把它做的更好，犯不着拿我的婚姻做牺牲品，佟灵这女人我不喜欢，也不可能会娶她。”
“那你想娶谁？那个叫向暖阳的？”
季笑白神色瞬间一冷。
“笑白，妈明确的跟你说，你不想娶小灵也没关系，但也得找个差不多点儿的。这个向暖阳，你玩玩儿的话妈不介意，但当我季家的儿媳妇儿，她还不够格。”
季笑白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放着向暖阳照片的相框，听到禹诗薇这话，满不在意的冷笑一声。
“够不够格我说了算。”他拿大拇指的指肚描摹着向暖阳的笑颜，双眼微眯，“妈，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去打她的主意，威胁她对你没什么好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
季笑白将相框放在桌上，正对着他，就像那女孩子正在对他笑一般。
“小时候我喜欢什么你就阻止我要什么，我能忍也就忍了，毕竟你是我妈。但我媳妇儿只能是我喜欢的，谁说什么都不好使。我这么些年就喜欢这么一个人，也就认定了向暖阳。你应该也了解我脾气，我要真想要的，拼了命我都不在乎，阻拦不阻拦，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季笑白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盯了手机半响，季笑白有些烦躁的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儿。
又过了片刻，又重新拿起手机给魏东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季笑白沉声说道：“派人盯着我妈，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另外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向暖阳，有什么意外随时通知我。”
想着向暖阳先前那个短信，聪明如季笑白，多半也猜出这件事儿八成也与佟灵脱不了关系。
思量了片刻，季笑白给向暖阳回复道：“挨欺负了没？”
向暖阳拿起来手机看了一眼，也没再给他回。
挨欺负？佟灵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一些，道行多少还是有些低，能欺负到她还不大可能。
只是，坐着坐着，向暖阳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看的她浑身不舒服。
她几次转身，都没发现什么异样。最后还是在收回目光的第一时刻，又转回了头，这才与刚抬起头的沈烨的目光对上。
向暖阳翻了个白眼儿，还以为沈烨早晨不问是真不好奇，看来也并非那么回事儿。
索性现在有份文件需要沈烨签字儿，她索性拿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