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 方静舒再次站在秦景善面前时,看着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竟觉得自己仿若从未了解过这个险些成为她这辈子依靠的男人,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你最绝望之时给你希望,然后当你重新拾起希望时又狠狠地将你踹进了更为绝望的深渊。
“静舒。”
“秦二少,你应该随着新月唤我一声姐, 我虽未来得及参加你们的婚礼,但还是要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这婚可以维持许久时间。”方静舒面无表情的诉说一个事实,无论过去如何, 她们如今的关系就仅剩下这一层关系了。
她甚至含沙射影的看了方新月一眼,“新月,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和妈妈在阁楼说的话吗?”
方新月如坠入冰窖一般, 整个人浑身抖动了一下, 不知是因为时隔三年之久, 还是因为刚才方静舒意味深长的那一抹笑容让她胆寒, 她竟觉得方静舒变了,变得与记忆中那个任由人拿捏蹂**躏的方静舒不一样了。
“若是你不记得了,我可以提醒你。当年你与妈妈在阁楼中商量要让我——”方静舒面无表情,仿佛陈述的正是昨日的事, 而不是时隔三年的那些腌臜事。
“姐。”方新月喊得略显急促, 她脸色已是惨白, 这事捅出来, 爸爸绝对会打死她。她瞅了一眼已不知不觉围绕在周围正听好戏的世家先生太太们, 立马换上了笑脸,但也是皮笑肉不笑,几乎咬牙切齿道,“姐,你已离家多日,不如我们先回方家,妈妈爸爸们都非常想念你。”
“是啊,静舒,你不在的这几年爸和妈都担心坏了,还有爷爷奶奶,近年,爷爷奶奶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你舍得让两位老人家一直牵挂着你吗?”
方静舒可以不要妹妹,可以不要妈妈,甚至可以三年不回方家,但对爷爷奶奶的感情却是极深,事情发生至今,也唯有爷爷奶奶不曾责骂过她,甚至还护着她,只是她们压根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往日和谐的家中,待人和善,颇有几分任性的妹妹和那经常宠她溺她的母亲会隐藏着如此毒蝎心肠。
不得不说,秦景善的确是知道方静舒的弱点在什么地方,他见对方迟疑,便想再加一把火。
酆露薇却忽然提醒道,“静舒,我看你老板似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酆露薇颇有些眼界,虽一面怂方新月和秦景善这对渣男贱女,但,余光却还是围绕在雪球身上转悠,对于雪球自顾自的从好友身上跑下去吃甜品的事,她险些笑了出来。不过对于叶涵曦刚才出现在静舒面前,随后又去逗弄雪球,她立马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小雪球成功护住了自己的蓝莓蛋糕,小吃一口便舒服的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眯起了眼,小口小口的吃了大半后,发现对面的怪阿姨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迟疑了下,大概是念及对方给自己推荐了这么好吃的甜品份上,白嫩的小手努力地想要勾一下中间最大的那块糕点。
之前她还曾想要将蓝莓蛋糕和那大的千层糕一样的糕点作对比。
叶涵曦见她小手太短,微微倾身,长臂一捞,将那块香草千层糕给端到了小雪球的面前,“吃吧。”
赵大头已无语望天,他家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小孩子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偷偷的对着雪球吃糕点的样子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传给了正抓耳挠腮不断用微信询问他老板情况的赵小花。
不过刚发完信息,他一抬起头,就看到那不知道是谁家的小不点竟胆大的欺身凑到了他老板身旁,他刚上前一步,就看到那小不点正两只手努力地将大盘的糕点往老板身边凑。
雪球吃的嘴角都沾了蓝莓酱,一双清澈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