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周雱的蓝衣儒士不想客人受到忽视,便问道。
锦荣捧着温热的茶杯,纯良笑道,“我觉得王公子说的就挺好的。”
天色稍晚后,几位士人都起身告辞了,王遗川又对锦荣温和微笑道,“我还未带你去看你在学宫的住处。”
是离王遗川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和他的房间布置大致差不多,除了没有多余的摆设显得比较空荡,王遗川仔细解释道,“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已经返乡回去了。”
“学宫里也有仆役,有事可吩咐他们。”
王遗川温润如玉的外表忽然变得絮叨了起来,“还有学宫内有汤池,可以沐浴……”
“我恐怕去不得。”锦荣偏头道,
“为何?”王遗川不解道,虽比不上贵族名门中的精细,但也绝不会是轻慢,而且一日相处下来,容镜也不是这种人。
锦荣坦然道,“自然是男女授受不亲了。”
王遗川愣了愣,以他的聪敏立刻想通了这话的意思,神色变换了一瞬,许久后才缓缓道,“女子不可入学宫。”
锦荣面上不见半点恼色,反而微笑道,“可我这不就进来了。”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男子啊。”她悠悠道,却也是实情,穿男子装束不过是为了骑马方便,本就无隐瞒的意思,也就不在乎被人戳破。
她微微笑了笑,“看来你要帮我遮掩一二了。”
随手坑了王遗川一把后,锦荣不紧不慢地取信纸,写了一封信,准备寄回坞堡去。
学宫内的那几位大贤,她可是很眼热啊,趁着这阵子‘请’回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