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之,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耍小聪明,我可以给你一切,也随时都能收回来!怎么表现你该清楚,出去吧!”
我心中不安极了,虽然不喜欢嫤之,可又觉得沈先生这样确实有些不公平。至少当着我的面责备了嫤之,对于嫤之来说,那是莫大的羞辱。
好像,又做错了?我不应该拿自己的软弱,当作庇护伞。
“沈先生,我回房间了。”
“去吧,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休息,学校那边”
“沈先生请你不要插手,本来这一切就不关嫤之的事!是是我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同学的关系。”
如果我能勇敢一点,主动和他们交流,表现出友好,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虽然嫤之利用了我的怯弱与自卑,推波助澜,但到底不是问题的关键。
“好,我不插手,那你想怎么做呢?”
我埋头想了想,小声道:“我想休息几天,再去学校。”
经过嫤之房间时,我听到里面传来细细的啜泣。上前轻轻推了下门,没有锁。
只见嫤之趴在床上,哭得很是伤心难过,我又升起一股内疚与自责来。
小声的叫了她一声:“嫤之”
“你走开!”嫤之满脸泪痕,拿起枕头朝我丢了过来:“你是不是很得意呀?沈先生只偏着你,看我被骂被修理,你心里一定得意极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这样想。我们和好吧,你还是我妹妹,以后我会对你好,也会让着你。”
“谁要做你这只土包子的妹妹?谁稀罕你让着我?张灵笙,咱们走着瞧,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哦,那我去睡觉了。”我退出了出去,替她关上了门,心情沉重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一晚,又梦到了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同样的场景,依旧背对着我梳着长长的头发。
我像是被困在囚笼里,四周都是铁壁,找不到出口,焦急的从梦里醒了过来。
无尽的黑暗像是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仿佛要将我寸寸撕裂。
我抱着自己,细细哽咽。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适应这一切,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从容淡定。
“楚南棠,我们绝交了,以后就当作谁也不认得谁,你去哪里我也不会再关心。”
失去自以为唯一的依靠,一夜之间似乎变得更坚强了,而那些软弱与悲伤,开始微不足道。
三天后,我重新回了学校,尽管一切都没有改变,可我没之前那样绝望而悲伤。
因为我明白了,一些东西如果注定要失去,就不会再回来。与其哀伤自暴自弃,不如接受面对这一切。
从操场回来,我的课桌又被搬到了教室外,就当是锻炼了臂力,一进教室,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瞄了过来,随后又开始聚团议论什么。
我做了道数学题,他们的议论声隐隐传入我的耳朵里。
大约是这里寄宿的女生,一觉醒来却睡在五年前废弃的宿舍楼里,连续已经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