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俏目光担忧, 拽住章年卿的袖子, 不放心道:“...少了这么多人, 不会被有心人看出来吧。”
章年卿安抚的拍着他的手:“莫怕, 我都安排好了。”
万幸章年卿下船时只带了十人,后来私下调兵遣将时也没引起人注意。船上有粗役有护卫,换个衣服,混淆视听,总体还算稳妥。
薄津浩恭敬将两人送上船,亲切又热情。
奈何章年卿早上陪嵇玉涛唱了场大戏, 现在无暇应付。简单同众人寒暄几句,便上船了。
林驿长欲言又止,道:“章大人, 夜间行船恐怕不稳妥。何不等到明早在出发。”
章年卿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道:“夜长梦多,耽误任命就不好了。”
林驿长讪讪的, 只好目送章年卿上船。
两艘官船驶远后,林驿长将目光阴沉, 身材硕壮的薄津浩扯在一边,压低声音问:“就这么放他走了,林大人那边怎么交代?”
薄津浩不耐烦的抡开胳膊,“放开。”说罢, 大步走了。
“哎,你这人...我呸!”眼看薄津浩越走越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驿长啐道:“在我这装大爷,我看你到时候跟刘大人怎么交代。”
远在京城的刘宗光狠狠打了个喷嚏,“阿嚏!”
见状,正在刘家做客的谭宗贤立即关切的凑上去,“果真病了。刘大人,您还好吧?”
刘宗光不自在的将他推远些,口中不忘道:“无碍,谭大人继续说吧。”他掩着鼻子,歉意道:“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争气。谭大人还是离老夫远点,免得染上恶疾。”
谭宗光漫不经心道:“染上恶疾好啊。等病了,我也向皇上请一个病假。好好在家歇息两天。”
刘宗光被挤兑的浑身不舒服,谭宗贤这是夹枪带棒的挤兑他不上朝啊。他摇头笑道:“谭大人,多少我也是长辈。你这样说话,未免不太恭敬。”
“长辈?”谭宗贤目光蓦地变的阴冷,他意味不明道:“刘大人尊敬过长辈吗?”
刘宗光目光闪烁,复杂的看着谭宗贤:“谭大人此话何意?”
谭宗贤没有回答,站起身告辞道:“刘大人既然抱恙在身,我明日便回禀皇上。请宫里的御医给刘大人瞧瞧,免得小病酿成大疾,我大魏朝又少了一位国之栋梁。”
自那日谭宗贤在金銮殿上指控刘宗光之后,这些天刘宗光一直告病在家,不去上朝,一连五日。
直到今天早上,开泰帝在金銮殿上,当着众位朝臣的面,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对谭宗贤道:“谭爱卿今日无事,下朝后不妨去看望一下刘大人。好好瞧瞧,他的病能不能治,什么时候能治好。”
顿了顿,满朝噤声,开泰帝语气轻松,还是一副玩笑的口吻:“宫里的御医随你指派,若刘大人真的病入膏肓,起不来身。咱们也得好好照料一下,刘大人贵为三朝元老,这身后事,不得我们仔细看着么。”
思及到此,刘宗光高声留人,“谭大人,请留步。”今日大殿上的事,他也听说了。刘宗光心里清楚,如果就这样把谭宗贤放走,便真的把开泰帝得罪狠了。他挤出一个笑容,“谭大人找什么急啊。来,坐坐坐,有话慢慢说。”
谭宗贤脚下未动,他打了个哈欠,困道:“这夜也深了,刘大人可还有什么事?若无事,我便回去歇着了。”
刘宗光恨得牙痒痒,谭宗贤可真是宠臣啊,一点也不怕把皇上的事给办砸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对他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