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心里叹一口气,这傻姑娘,看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皇后不由得揣测起章年卿的动机,冯俏对她很尊敬。尊敬的似乎一点没意识到她是废弃的前皇后。
她想着四皇子,抛去内心的不忍,旁敲侧击的套冯俏话。三言两语间,便知道章年卿手下有个叫赵鹤的人,还听冯俏哭笑不得说那天赵鹤负荆请罪的事。
王皇后问起赵虎时,冯俏却一头雾水道:“我没见过他弟弟。我只知道赵鹤是陶外公给天德哥哥的,说怕路上不安全。”
王皇后心里渐渐踏实起来,都对上号了。赵鹤求的人应该是就是章年卿,这里面有没有欺负幼主年少的成分,王皇后不敢妄下定论。
她知道,章年卿是她唯一的机会。
王皇后的目光凝重的落在冯俏身上,想了又想,半遮半掩道:“阿俏,我求你件事。”
“皇后娘娘。”冯俏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王皇后握着她的手,十分温柔,半真半假的的告诉冯俏她现在是嵇玉涛的外室,说她在冷宫八年的艰辛。末了,才道:“你可以不告诉章年卿吗。”
冯俏神色犹豫,王皇后再接再厉,道:“你知道这世道艰难。寻常人家的女子改嫁都实属不易,我身为先帝废后...”捂着嘴啜泣起来,余光瞥着冯俏。
“好,好吧。”冯俏咬着下唇道:“那我要怎么称呼您呢?”
缑秀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回去后便大病了一场。季缑氏以为她是被风吹凉了,缑秀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秘密好听吗,秘密好听吗?
章年卿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她耳旁。缑秀浑身发抖,渐渐抽咽起来。她脑袋里像团浆糊,冯俏和章年卿说跳下来的人是先皇后,为什么她要问章年卿知道吗。
为什么,先皇后会从横崖上跳下来。
缑秀努力保持理智,她必须想清楚里面的关节,只有这样她才能保命。缑秀想找个人商量。
母亲?
她摇头否决,不行,母亲什么也不懂。
哥哥?
也不行,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缑秀决定去找父亲,她掀开被子,连鞋也没穿。踩在冰凉的地上,意识才回归。季父远在蜀地,她一介弱女子,又怎么长途跋涉,远赴蜀地去找父亲帮忙呢。心里一阵绝望,缑秀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冯俏从王皇后屋里出来,低声问云娇:“宜诗宜佳那边怎么样。”
“一切顺利。”云娇办事很让人放心,但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为什么要把青嬷嬷关起来?”她低呼:“是不是她犯什么事了。”
“恩。”冯俏不愿多说,捂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心,天德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正想着,抬头一看,章年卿正站在门外,远远看着她。门前槐树枝叶繁茂,章年卿一步步朝她走来,不容她拒绝的牵着她的手,一起回了正房。
冯俏看着他的侧脸,觉得很陌生。她有些不认识章年卿了。男子慕权,她懂。连冯承辉都一颗不断攀爬向上的心,章年卿想要权想要势,冯俏完全可以理解。
可她不明白,章年卿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他就那么急于求成吗。
冯俏看着章年卿沉静如水的面庞,任由他将自己牵回房。赶走下人,章年卿关上房门。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章年卿捏着她袖子,看着她上面的灰和膝盖上的土。指腹温柔的擦过她白嫩的额头,情绪不明:“你给她磕头了。”拍着她袖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