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暻突然低声长叹一口气,“从小到大皇兄待自己很好,还记得那时候父皇让我们背书,五个皇子只有皇兄背了出来,而我那时候只顾着玩闹捉蛐蛐欺负太监宫女。这样一想好像觉得父皇把皇位传给皇兄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勤奋好学的孩子谁不喜欢?就算母妃当时尊为贵妃那也逃脱不了命运。唉,只可惜太后毒害了母妃,要不然自己巴不得做个逍遥王爷。”这其他的兄弟早就被父皇给撵出京城安安生生的在自己的封地上当王爷,只有我被留在了京城。不知道是给自己留希望还是想让自己辅佐皇兄,唉。
可能是酒醉人心?也或许是因为夜里适合倾诉,李明暻娓娓道出憋在心口里好久的话,就连“本王”都忘记带上了。
云袖其实早就不想让王爷去实行这个计划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能做到贵妃之位不知道是踩了多少人才上去的,而且在后宫里从来都是赢者生输者亡。难不成贵妃能拍着胸脯说她没有害过太后吗?只不过在太后的反击中她输了罢了。
就因为这样贵妃在临死之前还让自己的儿子为她报仇雪恨,难道做父母的不是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幸福吗?
但是云袖想归想,这些话还是不会说出口。她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意见:“这太平盛安,皇上也勤政爱民由此可见是个做皇帝的料子。”云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他的情绪。
李明暻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如果换自己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比皇兄强呢。但是想到母妃临死前说的遗言,他又变得犹豫不决。
“可是赵婉晴现在已经入了宫,一切都已经不可能挽回了。”
云袖一听王爷提起那个女人,眼里就闪过一丝冷色,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呵,自己巴不得那个女人死在后宫里呢。她不想从王爷口中再听到这个名字,拿起桌前的酒一仰而尽随后贴在那片温软的唇上,以口度酒。
李明暻闻到一股香甜味,就知道云袖要做什么事了。唉,还真是一如往常的主动啊。笑着搂紧了她然后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宠溺道:“这种事情要让男人来。”
云袖妩/媚一笑抬起手臂就搂上了他的脖子,随着动作的滑动让她露出了白皙的肩头,“那奴婢等着王爷”
月头粘上乌云,一室温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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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此时正坐着小酌几口清酒,就看到张德顺端着牌子又走了过来。啼笑皆非道:“张德顺你比朕还猴急啊。”
张德顺哈腰不说话,太后走之前可是吩咐过自己要让皇上今年一定有子嗣的,所以自己会才这么积极。
李明宇慵懒的支着额头,手指随意的一点,“就赵美人吧,对了,留在如意宫的人如何了?”
张德顺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明宇看他这样笑骂道:“不管你说什么,朕都饶你无罪。”
“奴才们说经常能看到赵美人身边的贴身宫女去钟粹宫,有个小宫女偷偷摸摸跟着她,发现那个宫女找的是金才人。”
“哦?金才人?”李明宇挑了挑眉,朕没记错的话这金才人的父亲跟婉晴的父亲可是死敌啊,平时恨不得两个人对骂起来,这双方的女儿入了宫难不成还关系好起来了?他黑眸深邃若有所思的想着,“既然都扯到金才人了,那你就找个借口派几个人去钟粹宫吧,记得要办好事可别坏了大总管的名声。”
张德顺苦笑着听皇上的打趣,含糊道:“哎哟,奴才哪有这么多的可信之人啊。”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底子给透出来,省的让圣上以为自己暗度陈仓呢。
李明宇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笑说:“如果没有,那你就提头来见吧。”
“奴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