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她说完，两个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琴书倦机械的抬手、挥笛，又机械的跑到倒下的人形怪那里，捡起了羽毛。
“花花刷羽毛是要给其他人炸烟花么？”
琴书倦捡起雀翎，拍了拍放进了背包里：“本来只是给自己刷背包的，然后有个很好的朋友陪我一起刷，就觉得我认识了她有段时间了，给她炸个烟花吧。”
她停顿了下，接着继续跑来跑去的捡雀翎。
“她好像很喜欢纯阳的谷底，多刷点给她铺满谷底好啦。”
对方安静的听她说着，看到有重新刷出来的怪，也会帮她打掉。
“花花对亲友很好啊。”
琴书倦停住。
其实她对亲友一点都不好。
现在所有的亲友都是建立在她需要和对方刷好感。甚至从一开始的相遇——都是她带着任务栏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世界里去制造的。
去参考着对方会喜欢什么样的外观、会喜欢怎么样的说话方式。
把那种小心翼翼掩藏起来，不能被发现。
一点一点的去接近。
“二少说的我有些心虚。”
“怎么心虚？”
“怎么说，大概是觉得你这话激起了我的愧疚感吧。我自己倒是觉得，我对亲友没有那么好。”
该给的给，不给的绝对不给。
死死地掐着那个界限。
不多不少。
“嗯……如果是我的话，像花花这样给对方铺煤老板这种事我做不来。这已经很厉害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对方在一个劲的夸她，接着看了看自己背包里的雀翎。
发现并不能交易。
想了想把占了两格位置的稻香饼拉了出来，点了对方交易。
“给你东西。”
对方点了同意，琴书倦就把自己背包里的稻香饼，放上去了一般。
“这个很好吃的。”虽然对方可能吃不到……
二百七愣住。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有这种举动，最后还是笑出声。
“看，这种给人稻香饼的举动我也做不来的。”
琴书倦眨了眨眼，想起自己似乎还给刚认识不久的徒弟，交易了春宫图册和绢丝肚兜。
“我还有事，花花加油。”
琴书倦刚听他说完，还没来得及切窗口看语音频道，就听到有人离开频道的音效想起。
眼前的二少也消失不见。
……
琴书倦刷了两天的羽毛。
无时无刻不在刷那种。
因为她刷怪的地方是任务怪点，所以在看到有做任务的小号时，会顺手加对方组队。
还好几次被当成了工作室。
最后想了想，去了扬州外的那个小岛看了一眼。
接着又马上磕了除滞散秒回南屏。
人太多了。
琴书倦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刷多少个羽毛。但是觉得自己的亲友似乎有些多。
除了神之子还有二十七、草爹、八岐大兔一堆人。
还要算上上次的二百七先生。
一个煤老板要九百九十九个羽毛。她看着背包里已经占满了两个二十四格包的雀翎。
又继续咬着稻香饼埋头刷雀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