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在分析他手里的画纸,邱白拿着扇子,给对着监视器发冷的沈既明扇风。
今夜陆离的戏份很多,他没足够的时间琢磨出所有沈既明他指出的问题所对应的解决办法。陆离从完成拍摄任务的角度出发, 没有沉迷于纠错的过程。他先对照剧本从画纸中挑出了今晚可以在拍戏过程中改正实践的几个错误, 把胜于画纸放在桌上留着拍完夜戏再看。陆离担心画纸会被风吹走, 随手拿了旁边的墨水瓶压住了。
邱白见陆离的动作如此小心,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老母亲式微笑,“陆先生, 你如此看重少爷给你画的画, 我真的很欣慰。想必其他几张画也受到了一样的待遇?”
陆离用铅笔把他绞尽脑汁写出的解决办法按照数字大小从小到大依次写在沈既明备注的下方, “我把那几张画都还给他了。”
沈既明手撑着下巴, 转头看了陆离一眼,“我记得你留下了最劲爆的一张。”
邱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陆离恨不得把整张脸埋在画纸里。
“好,这场戏通过了, 下场戏准备。”
沈既明拿着喇叭喊了一声, 把关了的喇叭扔在监视器旁, 接着后仰着身体靠着椅背, 他注视着陆离的目光贪婪而专注,就像徒步行走在沙漠中的终于看到绿洲的旅人,“陆离,你不上场的场次真难熬,我越来越困了。”
邱白出的都是馊主意,“少爷,不如你再画几张陆先生的画醒醒脑子?”
陆离想起下午不停ng影响其他演员的窘境,距离下一场戏开拍还有段时间,陆离拿着手里写好解决办法的画纸蹲在桌子旁,仰着头隔着一张桌子看着沈既明,“这是我刚才想好的解决办法,你可以帮我看看么?”
“真想摘了这该死的头套看一眼你真正的头发。”沈既明吐槽了一句,把陆离推过来的画纸全部扒拉到他面前,一张接一张地看着,“陆离,每个错误都只有一种解决办法,为什么你写了这么多?有趣,正确答案被错误答案包围着,就像被鱼木包围着的珍珠。”
陆离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可以告诉我正确答案是哪一个吗?”
“这可不行,你必须学会分辨哪个办法是对的,哪个是错的。”沈既明说道,“陆离,你已经近一个多小时没上场了,若是今晚的每场戏你拍一次或两次就过了,这该多么无趣啊!我会感觉我之前的近两个小时全部白熬了。”
陆离皱眉道:“如果我一直ng下去,和我搭戏的其他演员会受不了的。”
“为什么?和一直在进步的你搭戏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宝贵的经验啊!”沈既明不满道,“呵呵,要是他们发现不了这一点,以后也很难再进步了。”
突然之间,一个黑色的人影浮现在桌上,人影的右手成爪妆张开,试图拍在陆离的肩膀上。
陆离的上半身向左斜着躲开人影的手,顺势伸直右腿一扫,把他身后的人影绊的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邱白见状默默感叹,陆先生和少爷果然是天生一对啊!
倒在地上的人正是悄悄靠过来的苏克言,他爬起来拍拍手,冲着还蹲在路上的陆离喊道,“陆离,你凭什么绊倒我?”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