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客气了,就是一件小事。”张立像以前一样腼腆地笑笑,看起来很老实,若不是秋晚已经知道真相,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个喜欢虐/童的变态。
她忍住内心不适,和张立随便聊了聊,期间她找机会问道:“张师平时喜欢清静吧?很少见你跟组里的人一起凑热闹,听说你一个人住,剧组不是包食宿吗?”
张立警惕地看了秋晚一眼,对方眼神清澈,除了好奇不见试探,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他心下一晒,蜜罐子里泡大的小姑娘怎么会猜到那些龌龊的事?再说那件事非常隐秘,绝不会被人发觉,于是放松道:“我喜欢安静,所以一个人租了房子。”
“你住得近吗?罗城里租房不便宜吧?”
“还好,靠近碧罗村的一间老屋子,我住地下室,那里有直达罗城的公交。”
秋晚知道碧罗村就在罗城附近,又想到豆豆说他家住在村子里,心下记住这一点。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严麒,秋晚歉意地对张立指指电话,走到一旁接了。
“找到了!”对方语气凝重:“豆豆是碧罗村人,今年四岁,家里只有爷爷奶奶,他妈妈死了,爸爸三年前去城里打工,没多久就失去了联系。两位老人平时要种地,加上年龄大了精力不济,白天就将豆豆托给了邻居。上前天邻居家里有事,爷爷奶奶就让豆豆呆在家等他们,可傍晚回家时豆豆却不在,他们起初只当豆豆贪玩跑出去了,又想着村里人大多知根知底,也没上心。但到了夜里豆豆还没回家,他们这才着急,村里帮忙找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人,只有上派出所报了案,可惜至今没有线索。”
果真是碧罗村!
秋晚左右看看,见张立已经不在了,于是压低声音道:“我问过他,他说他在靠近碧罗村附近租了间地下室,你说会不会……”
严麒想到他从豆豆怨气中所见的画面,豆豆被施虐的地方,的确像是室内,于是道:“能问道具体地址吗?”但他很快改了主意:“算了,那个人很危险,你离他远点儿,我自己去找。”
说罢匆匆挂了电话。
秋晚看着黑掉的屏幕心里一堵,想了想又跟助理拨了个电话,问她事情打听得怎样了?
“我刚要跟你说呢!这张师神秘得很,也没跟剧组里的人住一块儿,说是自己租的房……”她将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了,还不忘邀功道:“我连他住哪儿都打听到了,他平时保密得紧,不过他有个同乡去过一回,就在……”
意外得到张立的地址,秋晚心中一喜,“辛苦了,这月发奖金。”
“老板万岁!”
……
之后,秋晚又跟严麒通了一次电话,将刚才听来的事都说了,她本来也想跟去,但被严麒不同意,此时严麒已经坐上了前往碧罗村的车,不可能等她。没办法,秋晚只得一个人蹲在剧组数蚂蚁。
正当她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人道:“张师不在啊?”
另一人回:“他刚搬道具不小心砸到手,送街区医院看过,医生让他休息几天,刘姐就放他先回家休息……”
秋晚一个激灵,寒气顺着脚底直往心里钻,张立回去了?!
她慌乱地给严麒拨电话,可偏就那么倒霉,电话提示对方已不在服务区!
秋晚心急如焚,只得给对方微信留言,可半天也没回音,她见助理在附近,忙叫她来:“小陈,你知道在哪儿搭车去碧罗村吗?我有急事!”
小陈也听说张立被砸伤回家的事,此刻见秋晚此时慌里慌张的样子,之前不走心的怀疑渐渐有了些分量,她懵逼地跟秋晚指了路,望着对方匆匆跑远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