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系统又说:“但这种掠皮术, 如果用得是死人皮,那死气会淤积在皮下,让活人体验到难以承受的痛苦,她必须随时释放死气,我想,这就是蒋韵能影响周围人气运的原因吧。”
疑点逐一解开, 但这件事还有许多不明之处, 只有慢慢查证。
秋晚和严麒只在蒙山呆了两天,秋晚就因工作返回了北市,严麒自然随她一起。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秋晚刚结束杂志封面拍摄, 忽然接到严麒的电话:“我可能找到现在的蒋韵是谁了。”
据严麒所说,原本的蒋韵是某ngo扶贫组织的成员, 经常会趁着休假去探望组织资助的贫困生,被资助者中有个叫龚绯的女孩, 今年十七岁,自小父母离异,母亲多年来杳无音信, 而父亲两年前也病死了,之后便一直由扶贫组织给予她经济上的援助。
今年三月,蒋韵去看过龚绯一次, 次周,组织有一笔补助通知龚绯去领,可一直联系不上人,工作人员只有询问蒋韵,蒋韵说她最后一次见到龚绯,对方曾提过想辍学去打工,她劝解过,但龚绯态度很坚持。
组织只当龚绯离开了北市,也没有细查,可这件事还是引起了严麒的怀疑。
他专程向龚绯的邻居和学校同学大打听,得知龚绯性格内向,平时很不爱开口,但她却有个很喜欢的明星,还差点为那个明星自杀,她爸也是因为要赚钱给她追星,过劳而死。
那个明星不是别人,正是四年前出道的人气偶像汪杨。
如此便对上了,蒋韵基于爱心去探望龚绯,但不知为什么丢了性命,龚绯趁机披上蒋韵的皮冒充对方,又继承蒋韵本身的能力和相貌,成为了汪杨的助理。
“那我们怎么做?报警?”秋晚问道。
“今天晚上,我们去龚绯家一趟。”
“晚上?白天不可以吗?”秋晚心里有些发毛。
“白天人多,不方便撬锁。”
“……”无法反驳!
这一夜特别阴冷,暮色中只有一轮孤独的弯月,就像深渊鬼魅阴森的笑意。
秋晚和严麒来到一处老旧小区,龚绯就住在某单元的一楼,在严麒精湛的开锁技艺下,两人顺利潜入房中。
秋晚试图开灯,但或许是电卡已耗光,屋子里没电了,她只能将手机电筒打开。
电筒惨白的光线四处晃了晃,可以看出房型是最老式那一种,进门正对面是卫生间,客厅往右,卧室和厨房在左边,厨房连通着阳台,阳台又和单元楼外的绿化带打通。小区里没有物业,每个单元楼外的公共绿化带都被一楼住户封闭起来占为己有,龚家也不例外。
房子很久没人来过,地上积了一层灰,卧室的门紧闭,卫生间却有滴答水声传来。秋晚心知多半是水龙头坏了,但在这样的气氛中,格外令人颤栗。
严麒:“这里有怨灵。”
“在哪儿?”秋晚朝严麒身旁靠了靠。
忽然,她的手机震动,锁屏提示是经纪人发了几条微信,一看是工作上的事儿,她赶紧划开手机回复。屏幕白光在黑暗中有些刺眼,秋晚按开输入键,刚打了一个词组,就听严麒道:“她来了!”
话音一落,一只手从手机屏幕中钻了出来,直朝她脸上抓去。
“啊——!”
手机落在地上,秋晚紧紧抱住严麒。
对方搂着她后腰,安慰道:“怨灵而已,根本碰不到你,你看看她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