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蹙着眉头,显然很不悦:“我是你老师。”
说罢,他让贾青溪在医院陪秋晚,自己提着包走了。
后来秋晚才知道,老实人一旦发了脾气有多可怕。
江淮一回院里直接找上邓斌,就在对方办公室分别给几位领导通电话,坚定地表明了态度,邓斌拦都拦不住,当然也不太敢拦。
江淮毕竟也是国内德高望重的前辈,尽管一时被邓斌压制,可谁都知道,那是他心不在权利斗争上,要是他动起真格,国内那么多他的学生,光舆论压力就能让大家焦头烂额。
挂了电话,江淮又毫不留情地对邓斌道:“之前的事我考虑到小组内部和谐已经退了一步,毕竟我监管不力,我有责任,我的学生秋晚也有错,但你的学生卫凯之就没错吗?你做得事就光彩吗?现在秋晚都快被你们逼死了,我要还放任不管,我还配当她老师吗?我还配为人师表吗?”
“说我为人不大度也好,夹带私怨也好,我都没意见,大不了领导将我调离小组,我回学校当我的教书匠!我们搞学术的,业务能力重要,但品性一样重要,凡是都脱不开一个理字!有些人手里头有点儿权利就是非不分,搞特殊化,但不要忘了,这些权利都是谁赋予你的!”
当时办公室门开着,不少人都听见了江淮疾言厉色的一番话,卫凯之不断接收到其余同志审视的目光,简直坐立难安。
邓斌忍着气又百般保证许诺,终于将江淮送走。他回来时,脸色几乎可以用乌云罩顶来形容,整个研究组噤若寒蝉。
邓斌把卫凯之叫到了办公室,狠狠地发了一痛脾气,然后让对方去劝他女儿,送邓慧慧去公/安/局自首。
卫凯之:“慧慧真的做了?”
邓斌冷声道:“你说呢?”
卫凯之想着秋晚那一摞证据,沉默半晌道:“可是这种事她不会听我的。”
邓斌:“那就带了公/安/局的人去找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立场!”
他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没办法遮掩了,我们不能被她拖累,你和我都不行,要从根本上与她切割!”
卫凯之明白他的意思后,心里不禁发寒。
等他带着警察来到邓家,邓慧慧还坐在沙发上擦着指甲油,卫凯之见她做了那种事但毫不惊慌,一时也觉得邓斌的决定没错。像邓慧慧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又蠢又毒,即便他俩真的结婚,迟早有天也会被她拖累。
邓慧慧见卫凯之来了,脸上顿时展露喜色,但当她看到卫凯之身后的警察时,整个人身体紧绷,随即色厉内荏道:“你带这些人来我家做什么?妈!妈!你快来!”
邓母从楼上匆匆下来,听明白卫凯之的来意后,也傻掉了。
此时一名警察道:“邓慧慧,由于原告秋晚证据充分,公/安/局已经立案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我爸呢?”邓慧慧想到邓斌,一下有了底气,“你们敢随意冤枉我?知道我爸是谁吗?秋晚那个贱人有什么证据?都是假的!昨天你们领导亲口说证据不足以立案的!”
她又指着卫凯之骂道:“是你,是你还心疼那个贱人,你为了她来报复我是不是?!”
那警察最见不得邓慧慧这种人,他听说了一点昨天的事,心里本来就有气,此时冷笑道:“知道,你父亲邓斌,这次我们来就是他的意思。邓博士说了,在陆国法律最大,法律面前,他绝不会徇私情。”
“什么?!”
邓母和邓慧慧同时惊道,只觉得晴天霹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