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斐之并不理会齐免的夹子夹出玻璃的时候的痛呼,愣是狠了心全都夹了出来,然后将酒精擦在了上面,酒精直接接触到血肉上面,齐免叫的极其的大声,倒吸着冷气。
贺斐之的耳膜被喊得难受,吼道:“吵死了,能不能不叫了,闹得我心烦,最多一两天不能走动,给我闭上那张嗡嗡叫的嘴。”
贺斐之拿起旁边的酒精,直接倒在了齐免的伤口上,齐免狠狠的抿着唇,不敢出声,最后只有轻微的低吟,等到包扎完之后,贺斐之习惯性的起床走到床边从烟包里面抽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贺斐之从来不会给齐免道歉,因为齐免从来没有生过气,这样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贺斐之看着齐免膝盖上的绷带,话里面还有点抱怨:“你这样今天还怎么出去?”
齐免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努力的扶着旁边的栏杆站了起来:“我还可以走,没有关系的!”
这话刚说完,齐免就直接往旁边倒去,却被叹着气的贺斐之接住放到了床上,然后起身将嘴里面叼着的烟往旁边的烟灰缸里面弹了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
阳光明媚,树叶飘落在地上,不失为一种好天气,这样的天气不出去实在有点可惜,这秋天毕竟天气变幻莫测。
贺斐之走到齐免身旁坐下来:“待会我找个轮椅来,我还是带你出去。”
齐免赶忙点了点头,连忙应了下来,没一会就看到贺斐之从旁边的柜子的最底层翻出来了一个轮椅,这个轮椅齐免认识。
小时候的时候贺斐之还是个皮孩子,上蹿下跳的,学校老师让放风筝,让所有的孩子放学后都聚集在操场,那天的风大,适合放风筝,但是齐免不大会放,贺家的管家给他新买的风筝就这么挂在了树上。
晚上贺斐之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平常都在校门口等他的齐免不在,好奇的抓了个齐免同年级的学生一问,知道情况往操场走,就看到蹲在角落里呆呆的看着挂在树上风筝的齐免。
大概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齐免手脚并用的想要上树就勾那个风筝,却在爬到一半的时候,被牛顿拖到了地上。
贺斐之本想拉走齐免,说是重买一个,却被齐免拒绝了,小小的孩子在那里不服气的说道:“这是斐之第一次给我买的礼物,不能丢。”
贺斐之很想告诉他,那是管家买的,他只不过是递了一下罢了,却在看见齐免那闪亮亮的眼睛下不再说话,想了想撸起袖子来爬了上去。
最后挂在顶端的风筝被取了下来,贺斐之得意的冲着齐免挥动着,经验告诉我们,太过于嘚瑟是要得到报应的,贺斐之就这么从树上摔了下来,将腿摔成了骨折。
齐免看着眼前的这个轮椅,没想到这轮椅那时候贺斐之成年之后搬出来还带了过来。
齐免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轮椅,影响深刻是那轮椅上还有他小时候推轮椅的时候,恶作剧将小时候吃泡泡糖得到的贴纸贴到了后面的座椅上,那时候影响极其深刻。
贺斐之看着上面积了不少的灰,随手拿起厕所里面的抹布随手抹了几下,就把齐免抱了上去:“看在今天是我把你弄伤的情况下,我就勉为其难的推你走了。”
齐免笑了,说着好,贺斐之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穿戴好了衣服刚要推着齐免走出去,却在出门之前齐免喊了下停。
贺斐之推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明白齐免要做什么,却看见齐免将口罩,帽子和围巾都穿戴好了,只露出了一双无辜的眼睛。
贺斐之叹了口气,扶额:“你这样不捂的很吗?”
齐免心里有点不舒服,还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