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链子成为了抹不去的耻辱,齐免想哭,疼的厉害,却落不下眼泪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没有眼泪了。
齐免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胃上,冰冷的器官不正常的蠕动着,像是抗议着主人的待遇,已经入冬了,外面开始下起了雪。
王总的房子并没有暖气,什么都没有,齐免被人拴在了旁边的柱子上,脖子上的项圈是用铁链弄成了一个环,齐免根本无法走动多远。
冷的难受了,齐免想要将自己像以前那样团成一个团,却因为胃部和腹部的疼痛,最后选择了放弃。
王家的医师并没有贺家的那么温柔,上来就是一顿按压,齐免痛呼出声:“疼,放手,你他妈给我放手,艹。”
不知道是不是齐免的叫骂声引来了王总的注意,一个巴掌扇到了齐免的脸上,瞬间就红肿起来的脸歪在一边:“再给我骂一声,现在就弄死你。”
齐免浑身一抖,没了话,闭上了眼睛,咬住嘴唇,原先咬下的伤痕加深,火辣辣的疼。
等到医生离开,门被关上,齐免突然松了一口气,他喃喃道:“死吗?”
齐免是存了死志的,那边有尖锐的桌角,离他不远的地方还有削苹果的刀子,死法很多,但是齐免不知道为何,心里面憋着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将这个念头从脑袋里面抹去。
过了一会,齐免半睡半醒之间,王总进来了,将他的铁链牵在了手中:“对了,我要带你去看个东西。”
齐免不明白王总要带他去看什么,但是他不想去,他潜意识告诉他,王总带他看的不会是什么好场景。
即使齐免不想去,这也并不能随了他的愿,他被人牵到了后台,那是一个结婚场地,齐免看见了带着笑容的贺斐之。
扭头,看见了贺斐之旁边站着披着婚纱的女人,齐免的眼泪瞬间喷涌了出来,那么痛都没有哭的他,蹲下身来哭的像个孩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前天还躺在贺斐之的怀里,勾着贺斐之的手,说喜欢他,那时候贺斐之并没有回应。
贺斐之的笑意并不达到眼底,总是盯着手上的表发着呆,齐免对着贺斐之的手看向他手上的那块表,那是齐免几个月的工资换来的,那是他跟贺斐之在一起十年的见证。
齐免站起身来,想要冲上去,却被锁在柜子上的铁链无法挣脱,用力过猛,直接趴在了地上,嘶吼起来:“那是我的,还给我,还给我!!”
王总大概没想到齐免突然情绪这么激动,直接找出了婚礼用来擦桌子的抹布,塞到了齐免的嘴里:“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带你来也是看在你今天让我满意的份上,别他妈给老子惹麻烦。”
齐免闭上了眼睛,他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被自己的爱人卖给了虐待狂,而他的爱人现在正揽着娇妻走到了人生的殿堂上。
齐免嘶吼的厉害,就算是被塞了抹布依旧可以听到呜咽的声音,王总拍了拍齐免的脸:“说实在的,贺家老爷子也算是狠得。”
齐免没有听见这句话,他满脑子都是教堂上所有人欣喜的祝贺声,只有他躺在那里,齐免再次睁眼的时候,眼睛里有着从没有过的煞气。
王总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烟,放到了嘴里面,然后将烟雾全都吐在了齐免的脸上,二手烟的味道并不好受,齐免想要咳嗽都没法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冷静了,王总将齐免口中的抹布放了下来,然后摸了摸齐免的头,然后瞬间将齐免的头发揪起来:“我要去祝贺了,你在后台最好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