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纯说,齐免的心脏处有一块刀片,是齐免一点点自己攮进去的,就这个刀片,让齐免就这么离开了他。
齐免有些时候总喜欢唠唠叨叨,那时候贺斐之总是嫌弃的让他闭嘴,现在却怀念的很,也就是这些唠叨中,他知道齐免其实特别怕疼。
但是那时候不疼吗?刀片刺入心脏的时候多疼啊,齐免怎么就能这么一点点的放到心脏里,那样会很疼很疼的吧。
李导听到齐免死亡的这条消息的时候,用从来没有过的眼神看到了追悼会上的他,那样的冰冷和怨恨,她上前来,用从没有过的力道,狠狠的扇了贺斐之一巴掌。
他被这股子力道直接扇的坐到了地上,李导的眼泪流个没完:“他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贺斐之看了看自己,他晚上的时候到了蠢喵的坟面前,问了那时候齐免也问了的问题:“你说,他喜欢我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只有外面冷得厉害的风,贺斐之整个人躺下,泥土染上了贺斐之的衣襟,贺斐之却没有嫌弃,随手还扒拉了一下旁边的泥土。
不吃不喝好几天的结果,就是被送到了医院,贺斐之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漫天的白色,说的没错,白色的确很压抑。
旁边萧纯叼着一根烟,看见贺斐之醒了,嘴角划起一个讽刺的笑:“怎么?你打算要去殉情吗?”
殉情,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贺斐之那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其实也不算是殉情,他只是单纯的发现,他的生活中,没了齐免根本活不下去。
“长时间营养不良?”萧纯说这句话的时候,将烟头掐灭,然后走上前狠狠的压住了贺斐之的脸,贺斐之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挣脱不开。
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也很羞耻,贺斐之突然发现这种动作他也这样对过齐免。
“活着吧,你这种死了之后还说不定要怎么在地下对待齐免。”萧纯的话让贺斐之浑身直接打了个颤,却没有说话。
大概就像是贺斐之前面用来评价齐免的,打不死的小强,贺斐之挂了几天的水就出了院。
贺斐之成了工作狂,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开公司,连饭都是助理订好了直接送上来,因为上次和萧家的联姻算是失败了,两家的关系降落到了冰点。
贺斐之有些时候总是会抱着齐免的照片,愣愣的发着呆,直到有人叫醒了贺斐之。
就像是别人说的,得到的时候不去珍惜,失去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是多么的可悲。
张妈不知道为何辞退了工作,说是总觉得房子里阴森森的,总是感觉齐免还在,愣是让旁边听到这话的贺斐之眼睛亮了亮。
贺斐之开始回家了,打开齐免的房间,风将齐免房间的窗户吹的呼啦呼啦的响,贺斐之闭上了眼睛:“齐免,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只有窗帘上的挂着的那串风铃被风挂的响起,叮当作响的声音让贺斐之不知为何心里面乱的很。
以前总以为齐免不会离开他,就算是他亲手将齐免送给了王总,也是觉得过了这风口,他会将齐免接回来,齐免还会陪在他身边。
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就像是在啪啪啪的打脸,贺斐之突然感觉有双手放到了自己的眼睛上,迅速的睁开眼看去,却发现只不过是幻觉,贺斐之却不这么认为,反而是嘿嘿嘿的笑起来:“我就说齐免你不可能离开我的麻。”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贺斐之自己都笑了,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