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这种方式,一般用于自杀,贺斐之一向鄙视这种自杀方式,他从地上举起了刀,放到了手腕上,但是终究下不去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大哥有些不耐烦了:“你他妈再不割,我他妈就割了我手里这只小兔子脖颈上的动脉。”
这句话一出,大哥将刀子稍微压重了一点,齐免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的彭涌而出,温热的液体滑落,齐免闭上了眼睛,像是等待死亡的来临。
贺斐之终于还是喊了停,一点点的将自己手腕上的动脉割开,在割开动脉的一瞬间,鲜红的血液喷洒了出来,溅的满地都是。
齐免离贺斐之很远,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贺斐之的血液透过了黑色的麻袋到了脸上。
那时候自己就是这么杀了自己,那次的刀没这么锋利,反而钝的很,齐免至今都记得那一点点插入心脏的刀片的感觉,刚才一瞬间的心软瞬间就消失了。
齐免有些冷漠的听着这一切的发生,甚至在结巴男高兴的欢呼的时候,他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毫不犹豫,即使那个人现在是为了救他。
这还没高兴一会,就听到了外面的警笛的声音,滴嘟滴嘟的让人心烦。
那几个人瞬间慌了神,大哥怒骂道:“你他妈居然敢报警。”
贺斐之大概也被这种情况惊呆了,他根本没有报警这一说,现在的警车是什么情况:“我没有,但是很明显这个报警的人不想我活,也不想你们活。”
贺斐之的话并不像是谎话,反而现在镇定的语气更是添加了一些可信度,大哥沉默了许久,看向了旁边的几个兄弟:“你们从后面溜出去,我在这里守着。”
大哥的话让剩下的几个弟兄明显的不愿意,大哥急了:“你们他娘的还在这给老子别扭什么,再不走我们他妈一个都走不了了,等你们出去的时候,找那个老头算算账。”
结巴男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剩下的几个男的拖了出去。
易池寒看向了大哥手中的齐免:“你把他给我,我可以在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保释你。”
大哥笑了,笑声中参杂着绝望和拼命,听的贺斐之心里面一颤一颤的,大哥终是开了口:“你当别人都是个傻子?我的命是交待在这里了,但是拉一个当垫背也挺好。”
这话说完,齐免突然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这不就是说他今天的命要交待在这里了么。
齐免突然感觉有些好笑,三年的时间,他为了贺斐之要死两次,上次假死,这次假死个屁。
贺斐之弄得心焦,一点点的试图靠近绑匪,小幅度的进攻着,蹙眉说道:“既然要杀,那便让我代替齐免,你这次的目标本来也就是我吧。”
“放屁,这是我唯一的人质,你他妈的过来了换人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反抗?”
贺斐之也着了急:“我他妈右手手腕都割成这样了,反抗个屁。”
贺斐之的手腕在大量的出血,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涌着,贺斐之现在已经有些脱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是依旧坚定的往前迈了两步。
绑匪是跟贺斐之有仇才被找来干这种不要命的犯法事情,否则谁都不愿意来,现在知道自己已经快要被抓了,不如跟贺斐之一共去死倒是更为爽快一些。
贺斐之的想法意外的与绑匪有了对接,倒是小心的说道:“刚才你割腕的那把刀,放在你的心脏的位置上,然后你一点点的过来,将刀的把柄放到我的手里,我便放了这把刀。”
“好。”再好不过的选择,身后的警察已经在拿着喇叭喊着一些根本就不会有人听的消息,即使这样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