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却都已经来不及了。
虞姝的肩膀抖得厉害,岱梓风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把她揽在怀里,轻道:“乖,没事了。”
虞姝睁开眼来,她的眼里似有泪水,却仿佛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双目泛红,目光空洞。过了许久,她僵硬的身子才微微软了下来,岱梓风听到她的声音:“那一定是个骗子,怎么可能是我生母呢?我生母早死了,如果还活着,怎么会现在才来找我?”
岱梓风吻着她的头发,低声诱哄:“好了,是她弄错了。我们先回去,别让妈担心,嗯?”
良久,虞姝点了点头,“好。”
二人走得极慢,等回到原来分开的地方,陈芝兰和水鸿玉已经不在了。虞姝看着空空荡荡的街角,与岱梓风十指相握的手猛然握紧,“咱妈呢?”
岱梓风执起她的手微微抬高,放到自己胸口暖了暖,抚慰地笑道:“我托人送她回去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酒店了。”
虞姝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坐好,便不自觉地便缩成了一团。
“冷吗?”岱梓风皱眉,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她摇了摇头。可是身子明明是瑟缩着。
岱梓风开了暖气,行驶了不过20秒,又不放心地伸手去摸她的手。她的手沁凉如冰,岱梓风吓了一跳。
车里的温度越调越高,可是虞姝的手却丝毫没见暖和起来。这情形和那日两人在海边时如出一辙,岱梓风心里发慌,握着她的手就丢不开了。
虞姝却朝着他宽慰地笑笑,“好好开车,我没事。我先睡会儿,等到了叫我。”
那个街头距离他们住的酒店并不是很远,岱梓风又开得快,不过十多分钟,他们便到了。
虞姝似乎睡得很沉,岱梓风的手在她额头上覆了很久,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岱梓风从副驾驶座上把她抱起来,一路抱着进了酒店。
工作人员帮他开了门,他托对方买了退烧药,心急火燎地把虞姝放到了床上。等屋里的温度升起来了,他才起身去了陈芝兰房里。
果不其然,水鸿玉也在。
“娇娇呢?”陈芝兰看他一个人进来,脸色便白了。
“有点发烧,我把她放我房里睡着了,妈您别担心。”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起烧来了?”陈芝兰叹气,“我去看看她。”
水鸿玉急忙跟上。岱梓风却再次抬手拦住了她:“柳夫人,如果不想虞姝有事,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可是我是她妈啊……”
“那您以前对她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有想过,您是她妈?二十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是您女儿?”岱梓风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便如闲话家常一般,可听到水鸿玉的耳里,却如刀削一般地疼。
水鸿玉瞬时苍白了脸,“她都跟你说了……她原来都记得。”
岱梓风没有说话。
水鸿玉的声音愈发苍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