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楼梯间的门,用力跺了下脚,声控灯亮了后,就瞧见楼梯口可不正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的梁淮安,就那么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手边是黑色公文包和一堆空了的啤酒瓶子,而他面色潮红,手机在裤子口袋里疯狂的响着。
这人竟然一直坐在这里喝酒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
难道是和秦楠有关?
陆景在这一刻脑子是懵的,好像想到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到。他只凭着本能上前扶了梁淮安,“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回家,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啤酒不醉人,再说梁淮安今天实际上喝得也不多,可是不知为什么,当陆景过来扶住他的时候,他忽然就不想清醒了。既然陆景认为他喝醉了,那他就喝醉了吧!
他没接话,只把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陆景身上。
一个多月了,陆景此刻体能自然不是刚来时可比的,别说只是架着,就是把梁淮安公主抱他也不在话下。捞了公文包,剩下的啤酒和空瓶子只能等一下再处理了,陆景先把梁淮安扶回了他的卧室。
梁淮安身上的西装价值不菲,可是随意坐在地上靠在墙上,一会功夫就被他折腾的无法入眼了。若是就这么把他放回床上,那床单被罩什么的就都要弄脏了。
陆景架着梁淮安,一时有些犹豫。
如果梁淮安是正常性取向的男人,他此刻绝对不会犹豫,该扒上衣扒上衣,该扒裤子扒裤子。可偏偏梁淮安不是,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扒了上衣和裤子,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像是在扒女人似的,那自己不就是趁人之危,是禽-兽了?
算了,反正有洗衣机呢!
脏了就脏了,床单被罩直接扔洗衣机搅一搅就是了。
有了主意,陆景便直接把梁淮安放在了床上,然后倒是不嫌弃,帮着他把皮鞋给脱了。这才匆匆出去把啤酒和瓶子收拾了,回来看看满桌的菜,不死心的又往梁淮安屋里去了次。
“梁淮安,你吃饭了吗?”
推了推,又问:“要不要起来吃一点再睡?”
梁淮安已经错过醒来的时间,这会儿自然一直闭眼装醉。
陆景可想不到梁淮安会有装醉的心思,叫了两声见他不理,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吃算了。人都转身走到房间门口了,结果又转了回来,瞅着梁淮安皱巴巴的西服以及不大舒服的睡姿,陆景想着,反正这只是脱外衣,就是个女人也可以脱的。
这么自我安慰了番,他就上了手。
想给一个醉酒的身高马大的男人脱西装外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陆景再是力气大,单手操作也有些困难,于是就坐在床边,把梁淮安捞起来让他趴在怀里。
这才一只袖子一只袖子的去脱。
两个胸膛紧紧挨着,下巴就枕在他有些咯人的肩头,梁淮安一只手得到自由后,便直接伸出揽住了陆景的腰。陆景生得很瘦,尽管一个月来体能提升许多,但这腰间却还是瘦的,只不过是硬硬的瘦,带着肌肉的瘦。他是个不大讲究的人,上班穿了西装,回来脱了后就穿着里面的白衬衫忙里忙外,这会儿隔着料子有些凉的白衬衫摸到了那温度略低的腰,梁淮安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像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了。
他对陆景的确是喜欢上了,可却从来不曾有过欲-望。
但是此刻,当手贴在陆景的腰上时,他却一下子像是沉睡的卧龙被人吵醒了一般。不仅仅是对这个人又爱又恨,甚至是对他的身体也有了渴望,他不满足于这么轻轻贴着陆景的腰,他想狠狠的抱住他,或者直接把他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