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生在外面忙活了许久才回家,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正满脸不安地看着自己:“春生,蒋震是不是真的不要你们了?这可怎么办好?”
“娘,你知道不好,下次就别管那人了!我把他交给赌坊了,他自己债让他自己去还,你要是还惦记着他,就别跟着我和夏生过日子了,去找他吧!”何春生道:“娘,你好好想想。”
何母整个僵住了。
“秋生你来,哥有话跟你说。”何春生又对着何秋生道。
何秋生是个拎得清的,何春生就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了他,又道:“秋生,娘是个糊涂的,你自己的亲事,还要你自己掂量着一点,我和夏生去京城的日子里,你就看看谁合适吧。”
“大哥……”何秋生本想说自己不想嫁,但到底没说出口,他是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他大哥把他爹弄走了,他也总算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了。
第二天,就是出发去京城的日子了。
何家兄弟既然已经把何父的事情解决了,蒋震自然不会不带他们。
郑家这次前往京城,一共有好几条船,按理像蒋震这样雇来的人手,是不能待在主船上的,但郑逸坚持,倒是让蒋震带着手下,全都上了主船——蒋震和他的手下都是何成县本地人,总归不会是什么歹人。
“对了,准备个单独的舱房给蒋震。”上船之后,郑逸又吩咐了一句,然后笑着看了一眼蒋震身边的赵金哥。
“多谢郑少。”蒋震道了谢。
郑逸坐的船比蒋震之前租的船大多了,不过因为郑逸带的人太多的缘故,船上到底有些拥挤。
蒋震刚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便有人来找他了,说是郑少想要见他。
“金哥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蒋震对赵金哥道,然后便跟着来人走了。
蒋震走了,赵金哥就独自一人收拾起舱房来。
这个舱房依旧不大,大约是一直有人住的缘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来。
赵金哥到底是个双儿,下地干活的时候没办法,平常在家里,却还是喜欢把自己和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会儿就出了门,拿着水桶打算去要点水把舱房擦洗一下。
他们这船走的不是海路,最不缺的就是水,但赵金哥来到船头打水的地方,却被人拦住了。
“船刚开,这边乱的很,哪来的水?你自己想办法去弄去。”那里明明有水,但他们就是不给赵金哥。
赵金哥皱起眉头,却也没争辩,找了个绳子系在木桶上,就自己打了一桶水,拎到舱房里擦洗起舱房里的床铺来,甚至用刀子把一些满是泥垢或是已经发霉的木头的表层给削掉了。
这般来来回回忙活了好几次,赵金哥总算把自己和蒋震要住的房间打扫干净了,他一边开着房门通风,一边又拿出席子来铺。
正忙活着,突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喂!”
“有事吗?”赵金哥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有事,这舱房我要了,你去隔壁住。”那男人对着赵金哥道。
“这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赵金哥不去看对方的身体,就看向了对方的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