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境修士愤怒之极,终于禁不住看向缩在后方调息的昌洪,冷声道:“昌兄,此时便莫再藏掖了,你我合力罢。”
几近须臾工夫,昌洪哪里能调息完成,只是他深知此次宗门没脸皆因他故,这时眼见同门长老拿不下人,已近乎恼羞成怒,他也不敢再有迟疑,忍着肉疼取出一颗宝丹吞服,化为滚滚热流,尽快补了几成法力进去。
然后,他也放出自己的元婴法相,乃是半虚半实的一尊火焰巨人,此刻举起拳来,狠狠砸向那浩荡沧澜!
此刻,堂堂天潇宗,居然有五名元婴围攻淳于有风。
淳于有风一边动手,一边面上带笑,那笑意中的嘲讽清晰之极,叫天潇宗众元婴既是羞窘,又是愤怒——甚至已是骑虎难下了。
与此同时,风凌奚肆意泼洒惊天之意,道道剑痕破开长空,纵横于天潇宗上空,直叫数百里外的修士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天潇宗宗主施展雷霆手段,然而,依旧无法如他所愿、迅速将风凌奚擒下。
更可怕的是,风凌奚面对他这巅峰元婴,半点也不曾落在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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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潇宗外发生如此大事,岂会无人注意?不仅是被惊动的天潇宗内外之人,还有许多与天潇宗相邻宗门、附近坊市山脉等地的修士,尽数将视线投了过来。
那些与天潇宗不对付的自是都看起热闹来,散修们平日里不敢招惹大宗大派,可如今法不责众,胆子大些的也来看笑话。便是与天潇宗亲近的,都须得打听其中缘由,也好做出应对。
因此,风凌奚的喝骂、淳于有风的责问,天潇宗那些元婴现身以及对两人群起攻之、境界压之都不能奏效等事,也全都被无数人看在眼里。
自然,也少不得议论纷纷:
“天潇宗这般顶级宗门,竟做以大欺小之事?同辈分的骄子败北后被凡人出身的女修毁去丹田一事,我原以为是个小道消息,竟也是真的?”
“元婴欺压筑基,这、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两个剑修何种来历?”
“听说是宣明府远道而来,为亲传弟子要一个公道的。”
“惊天剑主风凌奚,原来是他!这可不是寻常人物,他的弟子自然出类拔萃,能压制天潇宗的骄子也不奇怪。”
“各宗骄子之间对战互有胜败乃是常事,偏偏天潇宗这个……呸,丢人!”
“莫说天潇宗的那位骄子了,你们瞧,与风剑主对战的正是天潇宗的宗主,他堂堂元婴四境的修士竟连一境的风剑主也不能制服,可见天潇宗不过是个顶级宗门的名头糊弄人,实则没什么大本事!”
随着议论之声,宗外无数修士的视线又落在那些天潇宗内外的弟子身上,直看得他们面红耳赤,羞惭到衣袖掩面。
此时此刻,他们的脸皮被踩了又踩,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与之相反,天剑宗来的两个剑修着实不凡,一个以一己之力牵制好几个元婴,另一个与四境的宗主旗鼓相当——诚然他们的法力也非无止无尽,可他们身形极快,在法力消耗甚多时,就不知从何处摸出个瓶儿饮上几口,之后便是精神焕发,又能战得无比酣畅。
不过,天潇宗的修士们奈何不了这两个恶客,两个恶客毕竟也只是刚入元婴不久,同样奈何不得这些浸淫已久的老元婴。大约战过半个时辰,好生惊动了八方来客之后,风凌奚与淳于有风狠狠践踏了天潇宗的威风,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而后,两人默契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