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诸多老祖修行数百年,已算是经历丰富,在这一刻,依旧是前所未有的难堪。
尤其天潇宗宗主,视线扫向昌洪时充满怒意,更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杀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胸狭隘难成大器!
之后,这位宗主一拂袖,厉声喝道:“还不回宗?”
昌洪这时气得浑身发抖,即便他先前在头发被削去的刹那就已立时运转法力,将之再度催生出来,可那副难看的模样也早已落入在场所有人的眼里。自修行以来,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而如今他堂堂三境修士,被宗主当众呵斥,偏生因着他犯下大过,只能受之……他只觉眼前一阵发黑,满腔愤懑、那风凌奚给他留下的诸多暗伤、还有先前的后怕惊悸,全都淤堵在心头,若非他强自调节,恐怕已然忍不住要一口血喷将出来!
最终,他脑中嗡嗡作响,已不知自己如何开口地应了一声。
“是,宗主。”
再一刹那,众多元婴都极快地回到了宗门之内,天潇宗的长老们也纷纷开始动作,束缚内外门的弟子也都赶紧回去宗门里,并勒令他们在短时间内,不论是要历练抑或是其他皆要暂停,都莫要离开宗门,等待宗门下令……
至于外界而来的其他视线,也都被关在了天潇宗外。
约莫在颇长的一段时日里,天潇宗都将紧闭门户,不会搭理那些怪异的眼神。
而天潇宗这番遭遇的来龙去脉、所有细节,也都被围观之人尽数宣扬出去,不断扩散,成为无数修士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因此事,天潇宗颜面扫地,同时,也成就了惊天剑主风凌奚与沧澜剑主淳于有风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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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府府城,许家。
修炼静室中,两名年轻修士相对而坐,其中一个身着华服,手持一把折扇,扇骨非金非玉,不知以何种之物打造,正在胸前比划,而对面的似乎是个剑修,并指成剑,不时划出丝丝缕缕的剑气,与那折扇互相交错,铿锵有声,却将法力威能都限制于方圆三尺之地。
二人如此乃是切磋,也是要将法力磨砺圆润,故而杀伤力小,实则是考验技巧,见招拆招。
在练得一阵后,华服的那位先收了手,摇着折扇道:“哎呀哎呀,不敌不敌,不打了。”他笑容很是倜傥,“燕清的暴风真意更暴烈了,我这点本事,当真是抵不过几个回合。”
另一人相貌英俊,面色却严肃,这时也收起剑指,同他说道:“你这把折扇上法术也是出神入化,不过是你太惫懒,总好似弱气三分。”
——这两人,正是尧凤剑宗的牧燕清和许家嫡系许靖之。
因许靖之给出传送阵的消息,让叶殊与晏长澜两人得以逃脱元婴老祖昌洪的天罗地网,自然是要受到昌洪责难的。牧燕清与许靖之交情莫逆,也甚是敬佩晏长澜的剑道实力,在此事上便要与许靖之站在一处,干脆就在许家住着,又极快给尧凤剑宗去了消息。
牧燕清所在那一脉人才济济,就出了一位元婴剑修陪他同住许家,而许家的元婴也一直在家族内修行,都要护着这两个小辈。后来昌洪果然前来,一番交涉,到底无可奈何。
只是昌洪虽走了,这事却还未完全过去,为了避免万一,牧燕清便一直在许家小住,与许靖之一同修行,互相印证双方所学的法门。
不知不觉间,也过了许久了。
两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