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提夫,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看了眼带着律师在媒体记者面前侃侃而谈的唐纳德,秋水叫住了前面的史提夫。
对于唐纳德来说,不但要从警局顺利的带出自己的儿子,而且也要在公众以及媒体面前彻底的洗刷掉自己儿子身上的嫌疑,毕竟这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不允许他的身上有任何的污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保住这个儿子。
只犹豫了一下,史提夫转头看了看游刃有余的唐纳德,就转身就跟上了秋水的脚步,“好的。”
秋水带着史提夫,穿过了警局门前的小路,来到了警局对面的街心花园里,这里离着警局很近,警局门口的一切动静都尽收眼底,周围又空旷无人,只有几株高大的树木和几个花坛,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史提夫,你家里是不是种了很多绵桃花?”绵桃,就是那股秋水觉得很熟悉的味道的来源,那是一种和玫瑰有些相似的花,但是香味却比玫瑰浓郁的多。
和秋水并排坐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史提夫看着远处意气风发的唐纳德,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复杂,“是的,家里原来有一个花圃,种的全是棉桃花,那是我的母亲死前最爱的花,当时她一口气种了很多,可惜,”他话题一转,“现在也只剩下一株了。”其他的都被父亲的新夫人在这些年间慢慢的铲掉了,最后一株,还是他千方百计保下的,这种花,只在一些热带国家才有,非常的不好养活,要比别的花耗费很多心力,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十几年前,在发现父亲的外遇后,母亲就似乎是突然在一夜之间喜欢上了这种花,一口气空运来了很多,种在了家中的花园中。
听了史提夫的话,秋水心中的一个怀疑也愈加的清晰起来了,“那你母亲死前,是不是很喜欢喝一种很特殊的薄荷茶?那种茶比普通的薄荷茶味道更加浓郁,颜色是深红色的,和普通的薄荷不同,她是不是从来不让你喝?”
秋水一连串的问题让史提夫有些发懵,但是他本就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立刻就从秋水的话中体味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是的,怎么了?”这些年,在对母亲的思念和怨恨之间徘徊的史提夫,不止一次的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母亲,包括母亲生前的一些小事,一遍又一遍,慢慢的,那些事情非但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消退了颜色,反而在记忆中变得越发的清洗了起来。每次想到,他的心就要抽痛,对母亲,心中虽然有着怨恨,但更多的却还是想念。
他还记得,母亲对那种薄荷的喜爱,就像是对棉桃花的喜爱一样,来的突然又莫名,每次父亲回家,母亲都会专门用那种薄荷泡茶,或者在父亲爱喝的茶水中加上那种薄荷,那种薄荷味道浓郁,总能给茶水增添一股特别的清新的味道,他还记得,当时父亲很是喜欢,母亲去世后,他还经常想念那种薄荷,但是却不知道那种薄荷是母亲从哪里找来的,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了。奇怪的是,母亲似乎非常反对他喝那种薄荷或者加了那种薄荷的茶,一次他趁母亲不注意偷偷的尝了一口,没想到却被母亲发现,母亲当时发了好大的火,甚至还揍了他一顿,过后,母亲又哭的那么伤心,但是他被母亲的眼泪给惊吓了,父亲已经让母亲那么伤心,他不想让母亲因为他再伤心,还记得当时他抱着母亲,和母亲一起大哭,并且还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那种茶水,听了他的话的母亲,反而抱着他哭的越发的伤心,母亲临死前,那些薄荷就在家里再也找不到踪迹了,他不知道母亲从哪里找来的那些薄荷,过后也无从找起,如今再次回忆起来,才发现那件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
听了他的回答,秋水沉默了一下,原来,史提夫毕竟和自己还是不一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