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出去带比赛的教练是许建树和应琴,两人也是夫妻,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总是这个道理。
胡国宁教练上前拍拍许建树教练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记得俩教练没退役前,可是双打的好伙伴,单打的好对手,关系铁着呢。
瞿夏站在教练们身后环顾一周,终于在角落发现了曾晚和曲欣艾。她背着包向二人走去。曾晚瞧见她走来,迅速站了起来,礼貌笑道:“师姐。”
“瞿姐。”曲欣艾也打招呼。
曾晚和瞿夏的主教练都是胡国宁。
瞿夏是队里的宝,亚锦赛,世乒赛,乒乓世界杯,奥运会等冠军拿到手软,大满贯得主。
胡国宁教瞿夏比曾晚迟,理应是瞿夏叫曾晚师姐,可是瞿夏入国家队早,也比曾晚大一岁,曾晚觉着自己更应该叫她师姐,这一叫,就叫了十三年。
瞿夏扫了眼两人,笑问:“你们俩躲这个角落干嘛呢。”
曲欣艾扒着曾晚的手臂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脚踝,“瞿姐,我这不是脚不好嘛。”
瞿夏捏了把她的小脸蛋,“作孽啊,行了,你坐下吧。”
曲欣艾嘻嘻一笑,又慢慢坐下了。
瞿夏手握着背包带子,收起刚才的玩笑表情,认真望着曾晚,言简意赅道:“小晚,打一局吧。”
曾晚惊讶,“现在?”
曲欣艾倒是有点兴奋,两眼发光仰视二人。
瞿夏:“嗯,就是现在。”
“这么突然……”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我……”
曾晚退缩了,她已经很久没和瞿夏交手了,久到她自己都忘了有多长时间了。
瞿夏突然大声起来,“曾晚,你的胆呢!你在怕什么?”
这引得前方的人纷纷向这儿投来视线,曾晚皱眉,面露不悦,她不太愿意成为大家的焦点。
曾晚压着声音:“师姐……”
“打还是不打?我倒想看看,你现在打球烂成什么样了!”瞿夏话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曾晚抬头,向教练胡国宁投去求助的目光,胡国宁完全无视,可曾晚知道他明明听见了,但为什么不帮她?
瞿夏摘下包,拉开包的拉链,拿出她的球拍,她用逼迫的语气说:“曾晚,你有种就拿起球拍打一局,没种,你也不配再拿这副球拍。”
曾晚紧咬牙根,她明白瞿夏在逼她,可现在她上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输,会输的多彻底,她更加清楚。
曾晚弯腰,慢吞吞握住她搁在凳子上的球拍,瞿夏瞥她一眼,向球桌走去,曾晚跟在她身后。
本来热闹的体育馆瞬间安静,大家都聚精会神望向曾晚与瞿夏。他们心知肚明,谁都会对曾晚放水,唯独瞿夏不会,连友谊球都不会让,她只会让曾晚的比分永远停在零。
那样尴尬的比分太容易打击一个运动员的自信心,尤其是对曾晚。这就是胡国宁先前一直禁止曾晚与瞿夏比赛的原因,可今天他默许了。
而曾晚现在缺的,除了技术,就是自信。
瞿夏回头,瞧着那一群人,“谁来当裁判?”
“我来吧。”
人群中挤出一个人,他手里拎着瓶矿泉水,手臂上是结实的肌肉,灿烂笑着。
瞿夏点头,“行啊,梁博,就你了。”
梁博,男乒主力,球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