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雷教练瞥了眼胡国宁:“老胡啊,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啊?”
胡国宁拍他肩:“老雷,不是我不信你,这丫头现在烂脾气,打法怪,你还真治不了。”
雷铭咧嘴一笑,“得了,敲定了,你这下安心了?”
“嗯,安心。”
老爷子站起来,手握着细竹竿负在身后,绕着曾晚走了几圈,声音略显苍老,问:“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曾晚抽了抽嘴角,怪尴尬的……
她清嗓子,不情愿说:“教练,我叫曾晚,25岁。”
老爷子停下脚步:“25岁?”
“嗯。”
“这么大……”
“教练,年纪大就不能打球了吗?”曾晚习惯性顶嘴。
老爷子拿细竹竿轻敲她手臂,“让你说话了?”
曾晚抿嘴,不敢吱声。
臭老头……
老爷子继续绕着走,“现在,我也做个自我介绍。曾晚,我姓梁,以后你叫我梁教练就行了。”
“嗯,梁教练。”
“你也不用担心我老了,体力不济,我可一把年纪还教出了我孙子。”
曾晚问:“梁教练,您孙子是……”
等等,姓梁?
“我孙子梁博啊,你没听过?”
“啊~果然是梁博~”
“别跟我攀关系。”
“哦,您放心,我不会。”
梁勤瞥了眼曾晚,捶捶自己的老腰,“行了,雷铭,我累了,送我回去。”
雷铭赶紧上前,“好嘞。”
梁勤又回头看曾晚,“曾晚,明天五点在这楼下等我。”
曾晚挠头,“啊……”
五点???
听曾晚愈发不情愿的口气,梁勤那一双剑眉刷地竖起,语气严厉:“怎么,不行啊?”
曾晚妥协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雷铭去送梁勤老爷子,办公室转眼就剩曾晚和胡国宁了。曾晚往刚才梁勤坐过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她使劲拨了几下她的短发,“啊啊啊啊啊啊——”
胡国宁用脚踢踢她的运动鞋,“你干嘛?”
曾晚泄气:“教练,您找那么一个老大爷来教我,那我还不如就让刚才在这儿的另一个教练教我呢。”
“小晚,人不可貌相,等明天练了,你就知道了。”
曾晚看他问,“那要是真不行呢?”
“不会的。”
胡国宁拍胸脯保证,曾晚半信半疑,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排。
*
没呆多久,胡国宁就回去了。
雷铭送完梁勤回来,叮嘱曾晚好好调整休息,明天带她见见队友。
曾晚应下,她下楼后闲来无事,就在省队逛了起来。基本熟悉个大概,她便回了宿舍。
昨晚知道今早要走,她一夜无眠,不想让教练和曲欣艾担心,扛到了现在。躺在刚铺好的床上,曾晚盯着白花花的墙,眼睛没眨巴几下,就阖了起来,鼻间鼾声轻轻响起。
醒来时,外头天已黑。
曾晚揉了两下眼睛,摸着床头柜的手机,六点了。她起床,走去洗手间稍稍洗漱下,整了整衣衫,准备去食堂。
曾晚把手机揣兜里,门一开,一阵冷风把她刚弄好的头发打回原形。
“啊嘁……”曾晚打了个喷嚏,她仰头,“风这么大……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