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一路向南,终于来到了自己曾经熟悉的地方,正是望海镇。
望海镇在元江的出海口处,也是元江国与中原各国密切联系的地方。每一月都一艘广府的船来到这里,与元江国交易,这里也因为交易成为了现在的望海镇。
当年张瑞与张铁刀来到元江国的第一站也正事这里,可以说是故地重游了。
望海镇规模并不大,不过几道街道而已,不过却已经是元江国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人群熙熙攘攘,专门有元江派弟子驻守,张瑞唯恐自己被发现,故而进望海镇之前,也是做了一些打扮,比如最简单的用树汁涂脸,让自己看得肤色更黑,故意不涂均匀,看起来好像是胎记一样。
也许是少年长身体的时候,张瑞的早已相貌大变,更也许是张瑞这几年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让张瑞的气质也变得比常人不一样,故而根本没有人发现张瑞。张瑞甚至还故意在贴通缉令的地方,看了看,五六年前的那一纸文书,依旧在哪里贴着。好像是时光从来没有过去一样。只是纸张微微变黄。
张瑞来不及感叹,将身上带着皮毛,珍珠,药材拿到一个店铺之前,却见这店铺上高高的挂着一个大写的“冯”正是冯记。是往来与中原广府与元江望海镇最大的商人。
张瑞将东西匆匆卖给了冯记,不过得了一百余两银子。这里面少不了冯记的压价,但是张瑞问都没有问,而是将银子一推,道:“店家,请问去中原的船,什么时候会开,这些银子够不够一张船票?”
带着一束山羊胡子的老店家,眼睛微微眯起来,轻轻的摇头说道:“客官,这我说不准啊。我们冯家的船来往于广府与元江之间,虽然也带人,但那是捎带的。因为我冯家毕竟是贩货为主。如果一时间货物短缺,填不满船的话,我们也捎带一些人,免得亏本,只是这有船票价格如何,却要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客官现在问我,我还真不好说,不过这月十五。去中原的船就要发,你十五日上午再来问,到那时候就有准信了。客官不必担心,以往年的经验来看,客官的钱还算是趁手。”
张瑞心中还有些忐忑,放不下心来,问道:“却不知道能否提前订下位置吗?”
老店家看张瑞不死心,说道:“这样给客官你说了吧,其实元山派对元江本地人到中原去,并不是很支持的。故而我冯家也不会大规模载人,而且,有时候元江也免不了有些事情来往于元江与广府之间,万一元江那位贵人,突然向我冯家讨个人情,我们位置已经定下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故而一般不到发船的时候,不会将位置给定下来的,除非客官能走一个元江派的人来说项。”
张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
当初他与父亲张铁刀来元江的时候,就坐着冯家的船,连船钱都不用掏。而如今掏钱也找不到船位,一时间张瑞不胜唏嘘,但也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了,只有等十五那一天看看运气怎么样,能不能弄一个位置,否则就要等下一个月了。
张瑞走出了冯记。心中盘算着有没有其他办法,但忽然眼睛一动,感应到一股目光打在自己身上。他浑身一凛,精神一震。
一般人被人注视,都有所感觉。而练武之人,更为敏感之极,张瑞不知道再生死之间,打过多少滚了,对这一点尤其敏感。一时间张瑞心中浮想联翩。暗道:“莫不是元山派的人已经发现我了?”
张瑞不敢回头,唯恐被后面的人发觉,也不敢做出异常的动作,唯恐对方已经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他们了。又不敢放松警惕,唯恐这个时候,从周边杀出元山派的人。
张瑞慢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望海镇,忽然身影一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