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殒要特别提醒她,就她这副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乡下姑娘。
她刚刚还说殒扮不了随从,到了她自己身上,不也是这句话么。
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钺还在睡梦之中,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她的门前走过,然后敲响了殒的房门。
牛重来的可真早,不过事关他的父亲,心急也是理所当然的。
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牛重既然已经来了,那想来要不了多久,应该就有人来请她了。
果然,她刚洗漱完毕,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走进殒的房间的时候,他的衣着发冠全都整整齐齐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刚起的样子,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昨晚上根本就没有睡过。
牛重自从她一走进房门,就面带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
难道殒已经把计划告诉她了?
“王爷,难道你说的就是这位姑娘?”
“不错,就让她扮作你的妹妹跟着你一起到知州府走一趟,最好能让她以照顾父亲的名义留在知州府,既能保证你父亲的安全,也便于我们接下来行事。”
“可是。。。”
牛重又仔细看了看钺,显得十分的犹豫。
“可是这位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把她送进知州府,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钺一听牛重的话就乐了,若是说她粗鲁野蛮还算情有可原,可是弱不禁风好像无论怎么想也跟她搭不上半点儿关系。
殒看见她脸上明显的笑容,也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他望向牛重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试试她究竟有没有本事保护你的父亲。”
“试试?怎么试。。。”
牛重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钺却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他要是个江湖人多好,直接打一架,也就什么都不必说了。可偏偏他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除了有几分蛮力之外一点儿武功也不会,总不能让她和他掰手腕吧。
钺正在头疼,殒的手却已经动了。
牛重眼前一花,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的在他眼前闪了一下。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东西破空而过直逼向钺的方向,可是钺的手只是轻松随意的弯了一个腕花,那东西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手里。
只见钺把那东西完好无损的放在了牛重面前的茶几上,原来是一个盛满热茶的茶盏。
从殒的手中飞出,再被钺接到手里。
茶盏中的热茶一滴都没有撒出来,牛重也没有看清楚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动作。
牛重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桌上的茶盏,又抬头看了看这个被他形容为弱不禁风的姑娘,然后他的视线就在茶盏和姑娘之间不停的上上下下的,脸上则是一副近乎痴呆的神情。
“这下你信了吧?”
钺觉得他的反应十分有趣,这才戏谑着开了口。
“你。。。你。。。你。。。”
可是牛重望着她‘你’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大可放心,只要有她在,就凭罗闵行的本事是动不了你父亲的,所以你必须尽力说服罗闵行让她留在知州府。”
殒的话音传来,牛重心有余悸的又看了一眼钺,总算慢慢恢复了正常。
“多谢王爷,牛重一定会尽力说服罗知州。”
牛重表面上虽然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