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过眨眼之间,韩奕心里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他故作镇定的飞快的瞥了一眼罗闵行,还好罗闵行现在还视他为唯一的救命稻草,那么他就还有机会抽身。
只有先稳住他,然后再趁他自顾不暇的时候借机逃走。
“知州大人暂且不必慌张,轩王明明受了陛下的降罪,被禁足在王府之中,怎会突然出现在千里迢迢之外的梧州?莫不是有人心怀叵测,故意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罗闵行擦了擦额上的汗,方才那一瞬的惊惧交加一过,总算稍微缓过神来。
“韩先生的意思,莫不是说来人可能是借此时机假扮轩王?”
真是愚蠢至极!
已经大难临头却还怀着这样痴人说梦一般的妄想!
天下之间有何人敢假扮轩王?!又有何人能扮得了轩王?!
即便真有这样的人,那他为何不去肃州,不去淮河,不去天下任何一个地方,偏偏要来你的梧州?!
怪不得你罗闵行苦熬十年却依然只是一个梧州知州。
如此鼠目寸光、愚蠢至极,要是回了煜都恐怕早已沦为毫无用处的刀下亡魂!
韩奕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冷笑,可是再开口时却已经是一副无比真诚殷切的口吻。
“确实有这个可能,所以知州大人暂且不必慌张,先去探探来人的虚实才是正道。”
罗闵行早已六神无主,哪里还看得见韩奕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森冷,只知道连连点头,恨不得当即跪下谢韩奕出谋划策之恩。
“老爷!不好了!”
“嚷嚷什么嚷嚷!又出了什么事?!”
罗闵行整个人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刚一听见管家的嚷嚷声,整个人就几乎跳了起来。身上的冷汗出了一遍又一遍,衣服早已经里里外外湿了个遍。
“老爷。。。不。。。不好了。。。那个人闯进来了!”
“什么?!”
管家气喘吁吁的,话刚说完,罗闵行凳子还没坐稳,这下是真正吓得弹了起来。
“韩。。。韩先生。。。”
“知州大人莫不是忘了韩某的话?轩王正被禁足在王府之中,大人不妨先去探探来人的虚实再做打算。”
“不错,不错。。。韩大人说的是,是卑职失态了。卑职这就去,这就去。”
罗闵行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强作镇定的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嘴唇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