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钺突然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加难受。
原来就算没有她,他们之间的争斗也无法避免。
她不知道究竟是该庆幸,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重要,还是应该惶恐,她在这一出戏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堂堂北国君上,却孤身在祁国煜都待了这么久,是为了刺探敌情还是另有目的,又怎么会找上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卒子呢?”
刑原本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钺的发丝,刚一发觉钺那略带嘲讽的语气,手上的动作就顿住了。
一股既酸涩又愤然的无名怒火仿佛突然升了起来,让他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怒意。
“你真是这么想的?”
话才刚出口钺就后悔了,可是出了口的话又哪里还能收回呢?
为什么?
为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就会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为什么只要在他身边那些本该深埋于心的惶恐不安就会不受控制的四处流窜?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恶言相向仿佛偏要用那些肆无忌惮的任性去证明什么?
为什么明明已经后悔了却依然不肯服软偏偏要倔强的伤人伤己呢?
“我也不知应该作何想法,何不请北国君上亲自为我解惑。”
“你这一身的刺,对付那小子也就罢了,对着我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
钺的后背陡然一空,让她的心也随之一空,可是紧接着却发现他居然干脆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他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她,方才那陡然而起的怒火早已消失无踪。
“罢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带你一起去见见羿日辉吧,省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
钺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被他这么连人带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出了帐篷。刑刚一掀开帐帘,琥山简直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这。。。主上。。。这。。。”
“这什么这?羿日辉呢?”
琥山下意识的指了指不远处的羿日辉,却见羿日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刑,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不愧是辉族长,这份气度简直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琥山暗自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可是他这大拇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发现羿日辉压根就不是面不改色,而是整个人都已经被这巨大的惊吓震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快放我下来!”
钺俏红了一张脸,低声喝道。刑反而把手臂一收,抱得更加紧了。
“不要!”
“你!你堂堂一个北国君上怎么这么。。。”
“这么什么?”
“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虽然钺的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可是琥山离得太近,眼神一直在她和刑之间飘忽不定,既像是听见了什么,又像是神游天外的模样。
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明明是北国君上,怎么这么任性又不讲道理跟个孩子似的。
钺越想越窘迫,总觉得整个人就好像发烧一般越来越热,偏偏一点儿也动弹不得。琥山飘来飘去的眼神更加如雪上加霜一般,让她连话都不敢说,几乎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让羿日辉到大帐来见我。”
刑瞟了一眼羿日辉,然后转头对琥山吩咐了一句。琥山刚竖完大拇指就在心里纳闷,主上为什么不直接对辉族长说反而要对他吩咐一句呢?
可是一直到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