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庆的婚礼进行曲中,春风满面的司仪健步上台,神情激昂地询问秦俊江,“秦俊江先生,你愿意娶韩淼淼女士为妻吗?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疾病还是健康,不管是年轻还是衰老,你是否愿意永远爱护她,安慰她,陪伴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愿意!”秦俊江嘴巴凑近话筒回答得简洁干脆,平素嘻嘻哈哈没有一个正形的男人此刻掷地有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大点声,听不清!”全场瞎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秦俊江那些狐朋狗友们故意高声起哄,想方设法为难新郎官。
他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整治秦俊江,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看来新郎官今天的日子不好过呀,得披荆斩棘才能迎娶美人归咧!
司仪顺应众位来宾的呼声,重新将话筒伸到秦俊江嘴边,调侃一句,“新郎官的声音不够响亮啰,你看大家都非常不满意咧!你再大点声,拿出点诚意好吗?”
“我愿意!”秦俊江眼睛一闭,双脚“啪”地一个立正,接过话筒昂起头,从胸腔里憋出一声雄壮的大吼。因为分贝过高,音箱被他的嗓音震得嗡嗡作响。
“啪啪啪”礼仪厅掌声雷动,来宾们都被秦俊江气壮山河的宣誓所震撼,我也情不自禁抹了抹眼角,由衷地为淼淼感到欣喜。
一个男人能够在这样庄严的场合,郑重其事地对她许下“携手一生”的诺言,她也不枉此生吧。她以前心灵上所遭遇的那些折磨、情感上所受遭遇的那些挫败都是值得的,都是为今天能与秦俊江相依相偎所做的铺垫。
正在我感慨万千之际,一双健壮有力的臂弯伸过来,将我修长白皙的小手包裹在他温热的手掌中。掌心干燥,指尖有力,似乎轻易就能感觉到人体的热度。我抬眼一瞧,张清目光灼灼地凝望着我,专注、深情款款,好像要将我融化在他温柔的眸光中。
我一怔,慌乱地低下头,避开他炽烈的视线,手上暗暗用力,想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张清的嘴角挂着阴谋得逞的浅笑,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投注到观礼台上,手上却越攥越紧,我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更别谈想将手抽出来了。我不自然地咳了一下,转动眼珠子偷偷地扫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我们,只好放弃抵抗任由他握着。
“韩淼淼女士,你愿意嫁给秦俊江先生吗?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疾病还是健康,不管是年轻还是衰老,你是否愿意永远爱护他,安慰他,陪伴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司仪按照既定程序又开始向淼淼提问,众人屏着呼吸,安静下来等待淼淼的答案。
淼淼婚纱遮盖下的脸庞氤氲着令人目眩的嫣红,像刚刚吐蕊的花骨朵一般娇羞欲滴,她正被巨大的幸福感冲击得分不清上下左右,根本反应不过来回答司仪的提问。
“你快答应啦,淼淼阿姨,你就说你同意啦!”苗苗的迟钝反应让作为花童的阳阳急得火烧火燎,他三步并作两步蹬蹬地跑上前去,心焦地摇晃淼淼的手。
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吧,看把我的傻儿子急得面红耳赤,生怕他的淼淼阿姨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担心她嫁不出去似的。阳阳纯真可爱的举动逗得全场的人哄堂大笑,特别是他的爷爷奶奶坐在贵宾席上笑得前俯后仰。
“淼淼,你就快答应了吧!别把我的孙子急坏了!”张妈妈也顾不得维持端庄优雅的贵妇形象了,一边“噗噗”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