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他着一身大袖白衣,胸前用金丝线绣了团缠花纹,这正是天剑门新任的掌门无执。
他将视线从前方显出阶梯情景的云镜前移开了,目有不忍,“师弟,这番试炼是不是过于严厉了?这可是祖师爷的剑意。”
他问的是坐在右手下方的男子,那男子生得修眉凤目,极为俊美,只是神情呆楞,像是在出神,所以没有回答。
顺位第三坐着一位紫袍老人,他捻着雪白的胡须朗声说道:“掌门此言差矣,我门已有数千年不曾招外徒入门,若不是遭此一难,又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但也不能因此就让些滥竽充数之辈混进来,堕了我门声誉。”
无执听罢,不再言语,而先前那男子却如梦初醒一般附和道:“清余长老说得是。”
无执皱了眉,明白自己这位师弟方才又神游九天去了,他轻声一叹:“无妄师弟。”
语气很是无奈。
无妄依旧看向前方云镜,目光却不知道落到了何处,他喃喃道:“洛水惊寒,祖师爷的无上剑意,确实无人可及。”
西野炎从人群中挤出来后,一眼就看出了周围的人为何这般光景的。
就是那四个字。
峥峥然的大道无情。
庞大的灵压从它周身溢出来,四处蔓延,离得越近,就越强大。它铺天盖地的往身上压,势要让所有人无法靠近,连看一眼都刺得人眼生疼,仿佛前方高悬着无数柄寒冷凛然的利剑,只要轻轻一动,它就会破空而来,瞬间就让人尸骨无存。
这是身与心上的双重压制,每往前挪动一步,都需要极大的意志力。
西野炎咬着牙,一口气冲到了中央,然后他从额头流下冷汗来,和所有人一样,迈不开步了。
浑身的毛孔都在透着凉意,脑子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大叫,提醒着他不能过去,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要遭到毁天灭地般的打击。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却又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可以听见的声音,“阿炎,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想回过头,脖子却僵硬得无法回头,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喂……我才该问吧?”
西野炎难得全名全姓叫了他的名字,然而还是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对方活嚼了:“胡非,你是怎么回事?”